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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跑过去扶中年男人,手上根本没有触感,她的双手直接穿过了中年男人的身体。
她愕然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才注意到,她的双手双脚她的身体只是一个虚影,柔和的浅金色的虚影。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停顿四五秒,这才大开。
柳女士和一个戴墨镜的兜帽男走了进来。
柳女士反身关门反锁上,再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抬起穿着平底靴的脚,轻踢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看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小声说话,“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戴墨镜的兜帽男看不清长相,头转向姜鹤所站的位置看了几秒,什么也没发现。
他收回视线,声音嘶哑地说,“出去。”
柳女士微愣,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是,是,是,这就出去,大师您专心做法。”
兜帽男把雇主打发了,走近病床,视线在病床上的张曼、半趴在床边的张妈妈、地上的张爸爸身上扫过,拿出一直揣兜的双手。
他没有空着手,左手抓着玻璃瓶子,右手抓着一支一扎长的毛笔。
他拧开瓶盖,毛笔伸进瓶口,饱沾瓶中液体。
拿出毛笔,毛笔的软毛呈妖艳的红色。
他探身向前,手中的毛笔在张曼的额头画下诡异的红色符文。
张曼之后是张爸爸。
他把张爸爸的身体摊平,在其额头同样画下诡异的红色符文。
最后是张妈妈。
姜鹤看着一切发生,她拼命地喊住手。
无论她多急切、多努力,急的团团转,始终发不出声音。
她能看到兜帽男的头顶缠绕着一层黑雾,黑雾中时不时有诡异扭曲的人脸要冲出来,却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强行扯回去。
兜帽男已经收了瓶子和毛笔。
他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某种咒术口诀,伸手向张曼的额头方向一抓。
昏迷的张曼立马表情扭曲了几下,原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
一个浅白的、模样和她一样的虚影从她身体中一点一点剥离,表情痛苦地挣扎着往回逃,却逃不过兜帽男的控制,一点一点飘向兜帽男做抓取动作的手。
姜鹤看的暴跳如雷,手中掐诀却使不出任何术法。
眼看着张曼的灵魂就要被兜帽男抓进手心,无计可施的她冲了上云,撞向兜帽男的身体。
在撞上的前一秒,兜帽男惨叫一声弹出去,身体嘭一声撞到病房的墙上,再嘭一声掉地。
至于姜鹤,因为冲力太猛,身体穿墙而过,出现在隔壁的病房。
她站稳后急忙回头,愣了愣,走到墙边,试着伸出一只脚。
这只脚穿墙而过,身体却留在这边。
她来不及惊讶,立马回到张曼的病房。
张曼的虚影已经离开了身体,即使没有被兜帽男抓进手心,也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在病房内正无意识地打转。
姜鹤没经过思考,几步上前抓住张曼的虚影,拎到病床前,对着张曼的身体用力一按。
张曼的虚影回到身体,停止的心跳几秒后回复。
“大师,没事吧?大师!”
柳女士踌躇好久,隔着门板关心病房内的情况。
姜鹤当然不会理会。
她这时回头,看着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兜帽男,大步上前抬脚就踹。
兜帽男闷哼一声,整个人凭空飞起,撞在近在咫尺的墙上,再摔下来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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