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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得我和叶儿提心吊胆,我们随着司机不断变换的行车路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一会往左倾去,一会往右倾去,我提醒叶儿一只手紧紧抓住座位扶手,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真是心惊胆战的一段危险旅途,我生怕司机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车从山坡上拐弯的地方滚落下去,滚落到那深不见底的竹海深处,也许那里也有棵竹子,粗壮青翠的竹竿上刻着我们当初一样的爱情宣言。
在这充满着紧张、恐惧的煎熬旅途中,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终于到了通往叶儿姐姐的那个小山村的路口,热心的中巴车售票员提醒我们下车,还一再关照我们有没有拉下什么行李之类的话。
我和叶儿下车,刚要抬头看看路该怎么走,叶儿姐姐就搀着一个小男孩走到我们面前了,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早晨还在家的我们,经过一天几百公里的长途奔波竟然在这儿见到了叶儿朝思梦想的姐姐。
叶儿姐姐说,昨天晚上村里的干部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就把叶儿哥哥打电话的内容转告给了她,她估计着我们应该在这个时间到达的,所以她就带着孩子早早地在这里等着我们了,估计已经等了我们两个小时。
她们姐妹俩见面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默契、那么的眼睛红红的,甚至眼睛里都含着眼泪,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会,她们都笑了,为了这次的重逢,她们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只有叶儿姐姐的那个小男孩,蒙蒙的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现在这么小小的年纪,怎么能够体会人间这种亲情的珍贵与美好呀!
顺着
叶儿姐姐和叶儿一样,也是那种高高的壮壮的身材,留着齐耳的短发,不过眼睛没有叶儿眼睛大,鼻子也没有叶儿鼻子坚挺。
这个小男孩瘦瘦的、黑黑的,眼睛长得很好看,眼睫毛长长的,估计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顺着山间小道,不一会我们就到了叶儿的姐姐家。
这是典型的浙北山区的一户普通人家,窄窄的两层房子,屋面却是显得有点夸张的小瓦覆盖的屋顶,房檐伸出来很长,总感觉有点上重下轻的那种不协调的样子。
叶儿和她的姐姐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进了家门也是这样说个没完,都是些家长里短之类的话题,完全把我晾在了一边。
不一会,叶儿的大姐夫一身疲惫也下班回来了,原来叶儿的大姐夫退伍转业后被安置在当地林业局的一个下属单位上班,工资少的可怜,根本就无法养家糊口,不得已她的大姐夫辞职,和几个当地人合伙承包点建筑之类的小工程,虽说现在的工作很辛苦,但是至少能够勉强养家户口了。
叶儿的大姐也利用空闲时间上山帮人家拖竹子运到山下,从竹子砍伐地把一根根毛竹拖运到山下路边装车,一次一根能挣一元钱,崎岖的山路,笨重而又长长的竹子,累死累活一天也挣不了几块钱,但是这样至少能够贴补家用,当叶儿大姐说起这些的时候,并不感到辛苦,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晚饭的时候,叶儿大姐说知道我们一定吃不惯腊肉,早上特意去镇上割了块新鲜的猪肉,回家做笋干炖肉招待我们。
这里除了山,就是竹子,看见这些青翠欲滴的竹子,我想到的不是美丽的风景,而是一阵阵湿冷,这种湿冷真的让我和叶儿受不了,以至于晚上睡觉,我和叶儿看到叶儿姐姐家床上铺就的发亮的细密的竹席子,都心生恐惧。
这里的夏天,竟然是这么的湿冷,原来这是他们南方的梅雨季。
虽然叶儿大姐和大姐夫一再挽留,但是我们也就只呆了四五天的样子,我们就回来了,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因为浙北山区的梅雨季真的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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