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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三十下时,衙役们手都开始发麻。
徐文山仍然在盯着在场的所有人冷笑,旁边的许静倒受不了了。
“别打了!
别打了!
我招了,我全都招了,是我杀的,跟他没关系……”
许静哭了,她的父亲许忠却咬牙切齿,暗地怪自己女儿不懂事,怎么能跟邪修扯上关系?不要命了吗?
徐文山却大为头疼,本来他打算忍过这一劫就算了,现在偏偏大小姐又节外生枝,自己的一盘棋要乱了。
律无忌看到许静如此关切,忽然转变了思路,抓起许静道:“你承认你买凶杀人了?”
许静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不,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一个人杀的。”
律无忌朝衙役们道:“去把尸体抬上来。”
衙役和县令纷纷色变,不过这是道长的要求,也不能拒绝。
衙役们掩着鼻,把那具尸体的担架抬了过来,往大堂里一放,就赶紧跑开了。
许静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就“哇”
地一声吐了出来。
律无忌眼神里带有一丝残忍,道:“这是你自己一个人干的?你肯定么?”
许静趴在地上,默然无语。
她连看到尸体都受不了,又如何下手呢?
律无忌对县令道:“这女子说话不尽不实,该用刑。”
说罢,律无忌又转头对徐文山道:“你皮糙肉厚不怕打,那我就打这女子,我看你们有情有义,就看看你舍不舍得让这女子替你死了。”
县令此时已完全唯道士是从,手一招,就打算下令打板子,忽然有人发话了:
“住手!”
众人朝那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徐文山在地上举着手道: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徐文山拍了拍手,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道,“你们想要抓的是真凶,你抓着我们,打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们根本不是凶手。”
没等任何人接话,徐文山就对主簿道:“你侄子死了,你不想找到真凶,告慰你兄长的在天之灵么?若是你弄了一个冤死鬼,等你死后,你兄弟灵魂来找你,说,弟弟啊,哥哥等了这么久,你怎么都没把哥哥的仇人送来?哥哥好恨啊……”
主簿叫道:“住嘴!”
但他的表情表明,徐文山这番话是有作用的。
徐文山又对道士道:“你也是想抓到凶手,斩妖除魔对不对?破案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这样是抓不到凶手的。”
律无忌冷笑道:“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明明就是邪修。
这一个月以来,就只有你来历不清不楚,沙县本无事,你才来了几天,沙县便天翻地覆,哪有这么巧的?莫要在这里拖时间了,等一百板子下去,你若真被打死了,我就信你清白,给你陪个不是。”
徐文山笑道:“敢情我死了是白死了。
不过你们若真把我打死了,恐怕要后悔,因为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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