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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宗的那个女修我早就和她解释清楚了,半山派的金仙子九年前就断了往来,流花剑宗的那两位我也回绝很多次了……”
尼姑仍端庄地微笑着。
但眼神逐渐凌厉。
玄祯子忙话锋一转:
“要说仇家那确实是有,三个月前,金溪谷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为了那株百钱草,我和玄霜魔教的一名长老起了些嫌隙……但他也不过和我差不多的修为,哪有可能蒙蔽你我的双眼?”
“再说了,以障眼法捉弄仇敌,这也不是玄霜魔教的行事风格!”
他越说越是不解。
尼姑也是满脸疑云。
她看了玄祯子一眼,忽然轻笑道:
“你这天天来看劫云是否散去,我看这不是记挂你那破道观;而是怕玄霜魔教的人过来寻仇,万一撞上了那少年刚渡完劫正虚弱,怕他遭了毒手吧?”
玄祯子面色一红:
“倒是被你瞧出来了。”
尼姑啐了一口:
“你这人嘴硬心软,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老道哈哈一笑。
他拉起昏昏欲睡的阿元的手:
“事到如今也只能看那位道友自身的造化了……”
“走吧!”
“咱们回静云庵!”
三人背影渐渐远去。
山风中偶有说笑声。
又过了几个时辰。
天色渐暗。
北边的天际忽地飞来一道暗红色的光团。
那光团颜色暗沉。
远看似一抹红云。
待到近处了瞧。
却是一枚人形大小的血茧!
那血茧绕着清风观转了两圈。
稍许。
一名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儿的矮瘦男子从血茧里钻了出来。
他落在清风观后院的围墙外。
远远地窥探了一会儿。
男子眼神闪烁不定:
“有人渡劫?”
“不可能!”
“玄祯子在筑基中期蹉跎了很多年,纵然得了那株百钱草,修为有所突破也不过后期,距离渡劫远得很!”
“也没听说玄祯子有接近渡劫的朋友……”
他思索了一会儿。
忽的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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