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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屋拓哉手中提着一壶尚未开泥封的酒,正立在那里瑟瑟发抖地站立着,一见门打开后,他嘴中连说失礼,匆匆进入了屋内。
直到两人走至会客厅,相对着盘腿而坐时,屋拓哉仍有些打着寒战。
“今天好似更加寒冷了些,有劳屋拓哉你跑一趟了。”
新九郎点燃塘中柴火后,真挚说道。
屋拓哉搓着手,又取出怀中包裹打开,放在板铺上,双手推了过去:
“本就是职责所在啊,新九郎,上面是乞贷契书,下边还有此次的票据220贯。”
新九郎双手接过,一番检查完毕,便直接在一式两份的契书上画押,将其中一份递给屋拓哉。
屋拓哉眼见公事完毕,收好契书后,看着旁边的酒,这个昨日约好的贺礼,才说出心中疑惑:
“新九郎昨日没有成婚吗?”
此时的新九郎,心中正感叹无论什么时代,身上无钱,处处皆被制约,如此,之后自己的计划也可加快一些。
他收起票据,才看着屋拓哉的脸,颇有些兴致回问:
“成婚了,何出此言呢?”
“啊,那……为何不见新娘呢……抱歉,这是新九郎你的家事,我又失言了。”
屋拓哉连连开口。
屋拓哉进门虽急,脱鞋时依旧注意到,玄关处并无女式的木屐,推测出屋敷并无女性。
他心中才一松,还以为情况有变,但是此时从新九郎的话中得知,事情似乎更加不妙起来,因此才有刚才一番追问,又连忙停止的情景。
新九郎饶有兴致地看着屋拓哉,也无意和对方解释昨夜的事情,但对面屋拓哉却又忍不住继续开口:
“莫怪我再多言一句,新九郎你可知久保白穗,她如今年纪已有十七?”
“这个我昨日知晓了。”
“那你可知久保白穗曾嫁过一夫?”
“这个不知。”
新九郎回道。
屋拓哉怔怔看着对方事不关己的模样,憋了半天,终究忍住,未将久保白穗第一次结婚的事情前后说出。
他也只是略有耳闻,要知酒屋本便是人多嘴杂之地,从一名嗜酒客隐秘言语中,听闻久保白穗在父亲的安排,嫁入邻村一家上层百姓中,也算门当户对。
然而,婚礼不出一月,就传来邻村那里,久保白穗的夫君逝世而去的消息,此后久保白穗夫家的财产,传言被久保康贵与其之子,亦是久保白穗的父兄,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全部侵吞掉了,其之过程,那名嗜酒客说得诡异离奇,甚至还夸赞久保白穗真是狠辣,定是她毒害了亲夫。
此时的屋拓哉,也只能安慰着自己,叹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新九郎一个少年,如何对抗得了久保家三人。
但倘若新九郎日后落魄不死,看在今日情分上,出手关照他一番罢,也对得起两日交往。
“哎,新九郎,那我便告辞了。”
屋拓哉此刻只想着离去,他不想去看到这名自己欣赏的少年,免得心中又生愧疚。
可是新九郎接着一番话,却让他脸上差点渗出苦水。
新九郎将那几张价值220贯的票据放入怀中,说道:
“我也去城下町,不妨一齐同行吧。”
……
松任城,城下町。
“能否便宜一些呢?”
新九郎手里拿着票据,对着面前町人扬了一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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