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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冷,手指轻敲在桌面,想到一些过去不愉快的回忆,“小时候我妈被打,但因为打她的人是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这种恶意伤人的行为就被定性为家庭暴力,无论哪个机构,处理起来都很麻烦。”
他吃过这种苦头,知道什么办法有用,什么办法是徒劳。
查尔斯多少知道一些宁一宵过去的事,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宁一宵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就算他没有实施真正的犯罪,但对苏洄的心理伤害是无法磨灭的。
他嘴角的笑意很冷,语气毫无波澜,不细听内容,会以为他在念什么文献。
“查尔斯,找几个身上背着案底的人,我出钱,委托他们把这个餐厅的老板请出来,给他点教训,尤其是他那双喜欢乱摸乱碰的手,全程记得录视频发给我。”
宁一宵靠在办公椅上,仰头想了想,“对了,结束之后把他绑起来,丢到他餐厅阁楼的床底下,不用管他。
他不是喜欢在床底下躲着吗?让他躲个够……”
还没说完,后头传来敲门声,宁一宵转了转椅,看到苏洄站在门口。
他头发湿乎乎的,搭在肩头,只穿了一身绵软的白色睡衣,裤腿有些短,露出雪白的脚踝。
“你有没有铅笔啊?”
苏洄没有进来,靠在门框上。
“要铅笔做什么?”
宁一宵朝他伸了手,换了中文。
电话那头的查尔斯忽然发现,上一秒宁一宵的语气还是冷冷的,带着压不住的戾气,竟然可以一秒钟变得这么温柔。
他不相信是语言的问题。
“我想到一点灵感,想现在画下来,怕一会儿忘了。”
苏洄这才走过来,直接跨坐到他腿上。
他身上散发着很淡的香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片草木繁盛的花园。
耳机那头的查尔斯听到这个“陌生”
的声音,故意打趣。
[这是谁啊?Shaw,你家里还有别人?]
宁一宵对苏洄突然间的主动感到意外,又听到查尔斯的质问,嘴角勾了些笑意。
苏洄坐下的时候发现他在笑,有些迟疑,“是不是我太重了?我起来。”
“不重。”
宁一宵两手圈在他腰后,“很轻。”
[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选修一门中文!
]
苏洄勉强信任了他,一坐到他怀里便忘了找铅笔的正事儿,将手搭在宁一宵肩上,带着一点鼻音问:“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会想我吗?”
“当然会。”
宁一宵仰起脸要亲吻他的嘴唇,谁知苏洄却坏心眼地往后退了退,躲开了这个吻。
“为什么躲?”
宁一宵伸出手,控住了苏洄的后脑,强行吻了他的嘴唇。
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亲一下就好,毕竟还通着电话,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唔……”
可苏洄对此却一无所知,所以顺水推舟地加深了这个吻,舌钉磕碰到宁一宵的齿关,没什么难度便撬开,勾着他的舌尖。
宁一宵第一次发现苏洄接吻时会喘得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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