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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他没有再追问,走到岸边先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水,随后回过身来,“兰,你把鞋袜除了泡泡脚,对你的体寒有帮助。
[”
打从步入深秋天气转凉起,我的手脚就常常是冷的,夜晚睡觉都是阿平给焐热了才能入睡。
有过一次他夜间去地下密室,我直接给冻醒了,后来他知道后便再不一人悄悄下地了。
也跟老郎中取了药材给我泡脚,但成效不大。
这情形其实我知道,就是体虚嘛,没嫁给他之前在阿娘家里过冬,几曾像如今这般能够有冬袄穿,至多往里多加两件衣服。
家中也只有小同这个病患能有棉袄裹着,于是一个冬天下来,那寒意就入了骨,一年接着一年,从底子里就变成体寒了。
只略一迟疑就向他走了过去,来到池子边看那冒上来的腾腾热气以及感受到的暖融,也确实让人心动。
正要听了他的弯腰去脱鞋,却被他抢先一步伸手抓住了我的右脚,轻轻抬起布鞋就被他给除了下来,又再轻柔地将白布袜给拉下露出了我莹白的脚。
婚后生活使我改变不少,原来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皮肤黯淡、头发干枯,然近一年生活质量的改善使我从内到外的调理过来,头发有了光泽,皮肤也渐渐变白变嫩了回来。
一白遮三丑,女人当肤质变好后那颜值肯定就上去了。
有时揽镜自照,也觉得比起以前那个面色发黄的小丫头,现在的我可以算是清秀好看的。
席地而坐,任由阿平将我另一只脚的鞋子和白布袜都脱了,又再卷起罗裙下的裤管到膝盖处放进水中。
脚底刚沾水时我就忍不住叹慰了,实在是当那温暖的水温一点点浸透皮肤时感觉就像有无数双手在轻轻抚揉,太舒服了。
身旁悉索声传来,转眸便见阿平在脱外袍,面红了一瞬还是定定地看着,以为他要上演美男脱衣的画面,这是我专属福利自是不能错过。
可等他把外袍给脱了扔在一旁后竟就地坐下,开始除鞋脱袜,撩起裤管,也与我一样把脚放进了水中。
我纳闷地问:“你不是要泡澡吗?”
他头也没抬地回:“你不泡我也不泡了。”
“……”
合着他来之前是打着与我一块洗……鸳鸯浴的念头来着?这小子真是贼坏,成年礼还有这般多的鬼心思。
冬日的下午,头顶暖阳,两人比肩而坐在温泉边一同泡脚,似乎与文雅沾不上边,但我感觉挺好的,甚至体味出一丝浪漫来。
抬起头眯眼看阳光,冬天的暖阳啊没夏天那般耀眼,绵绵柔柔的,索性向后而倒顺带着还拽了阿平一把,把他也给拽的躺下来。
眼睛看花了就闭上了眼,嘴角微扬:“阿平,哼个曲吧。”
静了一瞬,身旁的人说:“不会。”
我故意哼声:“看了那许多书,居然曲都不会哼。”
果然听见他不服气地分辨:“看再多书与哼曲又有什么联系?再说,这里也没琴。”
讶异地睁眼偏转视线看他,“你会弹琴?”
他大言不惭:“有何难?”
我吃吃而笑,拿手指去点他额头,就喜欢他的大言不惭。
他拉下我的手指反问回来:“你会曲吗?”
我未答先笑,也学他大言不惭:“来根笛子就会啊。”
黑眸流转,竟认真了去:“回去就给你做。”
换我错愕,他还多才多艺到连笛子都会做?想那笛子可用竹子来制,顿然那个懊悔啊,怎么不经大脑说了会笛子呢?还不如附和了他说会弹琴呢,到时他若当真弄来了一把古琴,那我就拱他弹。
“既然会曲,那定也会辞吧。
媳妇,给我哼唱一段可好,当作我行冠礼的礼物。”
“啊?”
哼唱?脑中哪里有什么古辞啊,我对文言文最是头痛了,就是曾听过几首古风曲子也都不记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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