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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也就是江越取回神农鼎的第三日,果不出所料,尤惜身着便服亲自来访。
她的打扮与先前有所不同,衣裳的颜色不再是深紫色,而是浅粉色,妆容也只是稍加粉饰了些,不再浓妆艳抹。
当然,最大的不同可能是她梳的头发了。
“来了。”
江越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放下,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坐。”
尤惜冷哼了一声,便走到椅子前坐下,江越又给她沏了一杯茶。
而尤惜只是晃了晃茶杯,没有要喝的意思。
江越见状,便挑眉问道:“怎么?怕我下毒?”
尤惜微怔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将茶水饮尽,“啪”
的一声将杯子放下,“江越,你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江越极其礼貌地替尤惜添茶,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下尤惜,唇畔含笑:“蚀心血咒都用上了,尤惜,你对曜还真是用情至深。”
尤惜的眸光骤然变冷,语气也不再那么客气,“少废话,你既然已经拿到了神农鼎,就说明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江越,你是个明白人,跟明白人打交道最轻松了。”
“是吗?”
江越依旧淡笑,“尤惜,你也是个聪明人,可如今怎么尽做些糊涂事?”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
尤惜冷笑,“按照我给虚竹下毒的时间和用量,你已经没时间和我废话了。”
江越似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我神农鼎都拿来了,你还担心我不会入你的套吗?”
尤惜冷嗤了一声,将一个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不肖问,江越也知道,那瓶子里估摸着就是解药了,但是未炼制好的。
他把瓶子取过来,打开来放在鼻前晃了一下,眉头微微提了下,“你在里面加了曜的血。”
“对,我只是想让虚竹尝尝我曾经的痛苦。
爱上一个讨厌、甚至痛恨自己的人,她应该也不会太好受吧?”
尤惜如是说,表情极其阴冷。
江越将瓶子盖上后放好,眉目间也染上了一层寒霜,“尤惜,你做的不要太过了。”
“彼此彼此,我只不过是想得到本来就属于我的,顺便帮曜拿回本就属于他的。”
尤惜哂笑了下,轻轻挑眉,“江越,你现在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沉默了一瞬后,江越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好。”
到了第六日,也就是无疆对虚竹说,等来接她的人到了,他就会放她走的那一天。
事实上,到了这一天,虚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不适了,除了时而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时而又觉得有些胀痛。
但就是这个感觉,实际上暗示她随时都可能血管爆裂,然后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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