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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事之前,我大明所用火炮主要防蒙古鞑靼的弓骑兵,射的快,装药量少。
广宁那边就有很多小火炮,现在都在鞑子手里。”
边说着话,曹文诏边指远处的移动的盾车。
“八旗包衣们推的车大多是这种盾车,牛车上主要是勾梯,可见火炮带的不多,甚至可能没有。
鞑子们自己不太会使火炮,包衣们大多是辽东军户的余丁,也基本不会操作火炮。”
“那我就放心了,鞑子攻城时只会爬梯子上来硬干,到时候我一个人守一处云梯,上来一个鞑子砍死一个,我要让建奴血流成河!”
这种守城战最适合现在的李昊发挥实力,野战其实有点吃亏,因为弓箭不如人,只能白挨射,要是骑的战马拉胯,那就成单方面挨打了。
在他们说话间,建奴大队人马已经在西北方向,距城墙四五里地的平坦地带开始扎营,干活的人主要是没穿甲的包衣奴才,有些建奴旗丁也下马,脱了铁甲干活。
看样子汉民逃亡现象确实严重,干活的旗丁大多为蓝甲,也就是两蓝旗的鞑子。
大队人马扎营的同时,少量纵马驰骋的建奴骑兵也开始围着城墙绕行,偶尔还朝着城墙上的旌旗或明兵射出一支箭,嘴里冒出叽里咕噜的话,蒙语、满语、鱼皮鞑子话都有。
城门楼处却忽然一阵骚动,李昊等人转头望去,是满桂带着几十个将领,以及更多的家丁到了。
在新到的满镇稍微观察了下局势后,城门楼前的旗手开始挥舞,但又被冲出来的几个人打断,旗手和旗牌官都不知所措,城门楼前短暂的出现了混乱,然后打断旗手的那三四个人朝着西北炮台跑去,很快就经过了李昊这里。
让李将军感到奇怪的是,这四人身穿棉布直裰,看着不像是营兵或家丁,倒像是某个大官的仆人。
等到这四人跑远,吴三桂献宝似的给干爹介绍了这几位:“这都是道厅衙门的仆役,带头的那个名为罗立素,是袁崇焕从广东带过来的家人,平时行事很乖张跋扈。”
古代家人的意思可不是后世主播嘴里的那个家人,而是私人奴仆,奴仆的儿子还伺候主家的,便称之为家生子。
“派这几人过去干什么?这袁崇焕难道还想给自己仆人都捞点功劳吗?”
李昊感到莫名其妙。
曹变蛟冷哼一声,“将军明见,这当官的都是使劲儿给自己家里带,能捞就捞。
像张太岳那般不往家里拿的都是大清官了。”
张太岳便是张居正,万历时期的【摄】相,死后被万历皇帝抄了家,只抄出价值一万多两银子的东西来,那时民间风评就很不错。
在天启二年朝廷恢复了张太岳的名誉后,各方势力对张居正的评价都进一步拉高。
“这袁嘟嘟应该不止捞这点,三桂我儿,你跟干爹说说,袁兵宪有没有掺和进你们祖家的生意里?”
李昊眯着眼睛,笑呵呵发问。
后金这次出动的很奇怪,他一直隐隐觉得很可能是关宁军这边有人给老奴送了情报,辽海走私那边传递情报的嫌疑很大。
“干爹,我姓吴,祖家只是亲戚。”
吴三桂愣了下,然后装出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祖家也就做点从天津卫、登莱等地转卖粮食、棉花、油、茶等用度的小生意,兵宪道台哪能看得上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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