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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知冬用竹筷挑了挑包裹,耀眼金银。
也不看他,睨了一眼桌上箱匣。
枯槁人正要用手去提箱匣。
夜知冬一手按住。
枯槁人见状冷声道:“夜掌柜你这是何意?”
夜知冬也不答话,等黄尘落定,又将原本桌上的倒扣的碗碟翻了过来,“咕噜噜”
倒上两杯茶水,自饮一杯,沉声道:“你知道的,苏楚人呢?”
“夜掌柜真是有兴致,上等龙井。”
枯槁人面色稍霁,可能是赶了许久的路,也是口渴,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坐在夜知冬对面。
“夜老板,总该让咱家先验验货吧。”
夜知冬闻言,将原本按在箱匣上的手收回,又倒了杯茶,喝完之后,喃喃道:“真是好茶啊!”
枯槁人将箱匣移了过去,开了箱匣,面色一变,将空无一物的箱匣转向夜知冬,寒着脸。
“夜掌柜,你这是何意?”
夜知冬平淡说道:“因为她还没死。”
枯槁人转了转手上玉扳指,阴阳怪气说道:“可惜了,这么多的银子,夜掌柜是不要了?”
夜知冬将手上碗碟随手扔到桌子上,笑道:“当然要。”
枯槁人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掌柜的言下之意是?”
夜知冬咧开嘴笑道:“这些,是用来买你的命的。”
十多年来夜知冬第一次做笑的动作,极其不自然,所以有些丑。
枯槁人气极反笑道:“夜掌柜,你就那么有信心能取了咱家的命?”
夜知冬低下头,剔了剔镶在指甲盖里的灰尘,吹了一下。
这才昂起头,看了眼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凄惨面容,嫌弃说道:“试试看,大人现在还能运功吗?”
枯槁人听了夜知冬的话,想试试修为,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想了想刚才,眼神一定,骂道:“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夜知冬从嘴里吐出一团糊糊,一脸良善说道:“上次招待不周,所以这次换了龙井,还特意给大人加了点山上的佐料。”
一时间,枯槁人只觉天地倒转,七窍像是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倒地不醒。
起风了。
夜知冬站起身子,看了看天色,手上的阔剑却一点不留情面的刺了下去,鲜血涌了一脸。
天上惊雷掠过,开始下雨了。
夜知冬提着金子骂骂咧咧离开。
“真是个阉人,身上抹那么多香料,血还是那么的骚,死太监还要骑马,就不嫌下面膈应的慌?”
在夜知冬离开之后,躲在官道大树后面的红娘,一脸惊恐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个喜钱她不要了,眼神呆滞往家走去,天上的雨落到脸上,滑了下去,竟然出现了条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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