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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在山下久等御步不到,急的满头是汗,好不容易看到御步出来了,结果身后跟着一个宁昭,面色惨白,毫无人的活气,眼睛乌沉沉的,没有一丝感情,像是两块墓碑。
“大、大人,这......”
县官吓得差点蹦起来就跑,对乌纱帽的热爱让他强行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指着宁昭。
御步看一眼宁昭,她慢悠悠的跟在自己身后,忘了出气,还挺悠然自得,连忙拍了宁昭一巴掌。
宁昭这才喘出一口气来,冲着县官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县官抖的更厉害了。
御步只能咳嗽一声,道:“山上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再说,这是我的朋友。”
县官松了口气,道:“是是是,那这鬼孩子的事?”
御步道:“没什么大事,走吧。”
三人一起回了县里,快靠近县衙的时候就听到县衙里传出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歌声,一排野猫蹲在墙头炸了毛,冲着里面不满的叫。
这歌声一听就是颜海在放飞自我,深夜扰民,要不是在县衙里面,肯定已经被打死了。
县官觉得耳朵疼,他看一眼御步,发现御步和宁昭两个人若无其事,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只能忍住心头不适,跟着进去了。
进去一看,果然是颜海一边吃扒鸡一边在放声高歌,见了宁昭,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爷爷,想死我了!”
宁昭伸手挡住他:“别别别,你这热情我可招架不住。”
颜海光着个膀子,一身都是汗,悻悻的收回了手,道:“你怎么才回来?”
御步先去洗漱,县官见他们叙旧,松了口气,确定宁昭是个人而不是鬼,也回去休息了。
宁昭坐下吃鸡腿,边吃边道:“你们怎么不住客栈,住县衙来了?”
御步特别不喜欢住县衙,他生性不爱应酬,连话都不喜欢跟别人说,进了县衙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出门在外,他一般都是住客栈。
颜海道:“没钱了,一个铜子都没有,穷的要去街上讨饭了。”
宁昭道:“你们是怎么让自己陷入这个地步的?”
颜海道:“你问御步嘛,银子好好在他身上带着的,怎么就不见了,要不是当了一块玉佩,都得街头卖艺才能来了。”
宁昭又道:“那怎么回去?”
颜海道:“你没来之前我也很担心,要知道御步是绝对不会跟这县官开口要钱的,还在想我是不是得出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你来了不就没事了。”
宁昭道:“为什么我来了就没事了,我又没带钱。”
颜海道:“你不是会打开鬼道吗,刺啦一下,就把鬼道打开了,然后我们就在京城了。”
宁昭道:“倒不是我不想打开鬼道,只是中元节将近,这鬼道还是不开比较好,不然会影响到活人。”
颜海道:“啊?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去街上卖艺?”
宁昭道:“放心,我去街上给人算个命,一天就有钱了。”
颜海又道:“我觉得御步有点奇怪,他好像没有那么怕脏了,我昨天在山上摔了一跤,他竟然把我背回来了,我刚刚看他回来的时候也是脏兮兮的。”
宁昭嗤笑一声:“你想多了,你去看看他洗澡的样子,就知道他怕不怕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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