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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长治县南,望北省府的方向,官道上同样有一群人正狠命抽着身下的马儿,大声吆喝着。
马蹄阵阵中,一个被大群面色冷竣的骑士围在中间,却是满脸苦逼的青年贵公子正哭丧着脸。
屁股好疼啊……小爷多久没这样骑在马上长途跋涉了?还tm是火烧屁股,不眠不休!
虽然说随着科学的昌明,减震马车的出现。
国朝除婚嫁之外,早已取缔了以人为畜的轿子——但什么时候我混得只能骑马,象狗一样紧赶慢赶,连舒适便捷的马车都不能坐了?
杨宜章哀怨地想着,手中的鞭子却是再次挥了下去,仿佛自己抽的不是马儿,而是某个……让他深恨的人似的。
他恨恨想着,正欲再次一鞭挥出,一声喝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什么人?来者止步!”
杨宜章勒马抬眼望去,长治城门已近在眼前,马队却是渐渐止步在了几名守门兵丁之前。
小爷都火烧眉毛了,一个不好,日后回去灰头土脸还不说,说不定屁股都要开花!
小爷招谁惹谁了啊?这火急火燎惟恐慢上一步的要命时候,谁tm还敢阻我?
杨宜章望了望西沉的日头已是大怒,只见他纵马上前,却是忍了又忍,狠狠一鞭子终归拐了个方向,抽在了城门兵丁的身前,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放肆!
滚开!”
他恶形恶色地喝道,将一块腰牌模样的东西从身上解下,狠狠丢在了两名兵丁的面前。
“掌旗!”
他又是回身厉声喝道。
随即,杨宜章的身前,一名伍长模样的兵丁满脸不忿拣起令牌的动作猛然顿住了——视线所及之处,一面以望之无比纯净的水色之蓝为底,正中却平悬着一柄冰冷宝剑的旗帜。
正在马队一名骑士放手一抖之下,迎风招展。
“水蓝……悬剑旗……”
伍长有些结巴地说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拣在手中的小小令牌已是重若千钧。
定睛向手中看去,果然,一枚同样的悬剑也是在令牌上闪现着冰冷之色。
翻过令牌,背面的“帝国雍王外府——望北监察使司——暂署监察正使——杨”
的一系列字样更是赫然印入眼帘。
“我望北监察使司……还是监察正使亲自率队……”
伍长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喃喃着,将令牌恭敬递回给了杨宜章。
“放行!
放行!”
随之,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是仿佛被马蜂蛰了般猛地跳了起来,向身后卖力喊道。
马队再次起步,踢踏着缓缓进城。
杨宜章一个漂亮的鞭花卷回了令牌,心中却尤自愤恨难平。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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