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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 战（第7页）

无论情绪多低落的人，听见了这种乐声，心情都会振奋。

岩石上的跛足黑衣人却已不见了。

夜狼们又消失在黑夜中。

四面鸡啼不已，黎明已将来临，可是看起来夜色却仍很深。

今天的黎明为什么来得特别早?

乐声仍在继续。

小马放松了紧握的拳头，才发现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

蓝兰长长吐出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艰苦凶险的一夜．看来总算已过去。

常无意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收缩的瞳孔却已渐渐扩张。

他终于转回身，才发现珍珠姐妹一双发亮的眼睛正望着他。

她们蒙面的黑纱早巳失落。

她们脸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好，可是这双美丽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柔情和感激。

两上人忽然冲上去，一边一个抱住了常无意，在他脸上亲了亲。

曾珍道："原来你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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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珠道："你也不是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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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无意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谁也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小马笑了。

蓝兰也笑了。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眼波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生命毕竟是可贵的。

人生中毕竟还是有许多温情和欢愉。

小马道："他的脸虽冷，一颗心却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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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兰看着他，眼波更柔，道："你好象也跟他差不多。

"常无意忽然冷冷道："既然大家都还没有死，腿也没有断，为什么不往前走?"曾珍嫣然道："现在他无论多么凶，我都不怕了。

"曾珠道；"因为现在我们已知道，他那副凶样子，只不过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她们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却又故意要让常无意能听得见。

等常无意听见时，她们早已溜得远远的。

小马大笑，抬起了轿子，刚抬起轿子，笑声突然停顿。

他忽然发现黑暗中有三双眼睛在瞪着他。

三双狼一般锋利的眼睛，眼睛里仿佛还带种奇异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