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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最终到底还是求着苏母与苏坤解决了苏艺烟与吕路之间的婚事。
原本,苏母对于苏艺烟与吕路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后来,苏云初与吕路解除了婚约,苏艺烟与吕路又结了婚约,如此看来,也没什么,总归苏府的女儿也不过是都是借靠婚姻之事给苏府繁盛谋来一份福祉,但是,如今吕路已废,苏艺烟即便嫁进吕府,也没了什么地位,毕竟一个不能为一个家族繁衍子嗣的女人,能有什么地位?还不如留待。
但是,这样一来,只怕日后,苏府与吕府之间的隔阂是不会断掉的了,毕竟,人家儿子刚刚出事了,你就急巴巴赶着上去解除了婚约,这怎么看都是不太人道的。
但是,显然苏母也不知是没有多想还是觉得不必顾虑,只刘氏多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往她院子里便送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她就拿出了当初两家定亲时候的庚帖给刘氏。
可是,拿到庚帖的吕府,却是不怎么好了,吕路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更是怒火大盛,“好一个苏艺烟,本公子这才刚刚受了伤,就紧赶着退了本公子的庚帖。”
旁边的吕远,没好气地将手中的庚帖扔到吕路的身上,“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成了什么样了!”
“能成什么样?爹你不是已经去为我找大夫了么?”
吕路过了最初那天的狼狈与烦躁暴怒之后,如今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剧烈情绪。
但是吕远却是叹气一声,“也不知能否找到丹阳圣手,只是听说他已经离开丹阳,也不知这事是否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一定要给我找到丹阳圣手就是了,这极耻大辱,我是一定要报的。”
吕路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阴狠之色。
吕远瞥了他一眼,“好端端的怎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是说半夜的时候,有人闯进你的房中,伤了你?”
说道此处,吕路面上的烦躁之感又是升了上来,“爹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之后只觉得那地方疼得厉害,接着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吕远凝眸沉思,“如此怪异的身法,到底是何人,又是何故伤了你,上元寺历来便是不轻易让人闯入,能够闯入之人,又岂是一般风流债主能够请来的人!”
说着,再对吕路哼一声,“早先时候便叫你不要去那些烟花之地,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吕路轻哼一声,“还能有谁,还不是苏云初那个女人,爹你不知道,我这只胳膊就是她折的,这个女人不简单,总有一天,我定会叫她向我求饶!”
苏云初,吕远在口中反复琢磨这这个名字,这个本该成为她儿媳妇的人,如今,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与她无关,但是却件件围绕着她展开,从她令他惊讶的退婚方式,再到淑妃赏花宴会之上才女的头名,再到如今,轻而易举面对他儿子的刁难,这怎会是一个自小生长在闺阁之中的大家闺秀所作出的事情,以及面对事情时候的态度?
吕远半生的宰相生涯,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仅仅是一个本该被遗忘,而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便引起了一众事情。
此时的苏云初自是在水云间里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吕家父子惦记上了,只靠在一方软榻之上,拿着大新的地方志看得津津有味。
茯苓却是跟玉竹在一边议论这京城里边发生的事儿,“玉竹,你说,到底是谁伤了吕路,他是真的废了么?好像我见着二小姐那边,已经着人去退了婚约了。”
玉竹瞥她一眼,“这些我怎么知道?”
茯苓却是看向她,“该不是其实就是你做的吧?”
茯苓自是知道了那天上元寺后山之上发生的事儿。
玉竹却是有些烦躁了,“我说了,我真的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那样了。”
茯苓却是道,“难道是应离做的?”
空气之中传来应离一声幽幽的声音,“若是我做的,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语气之中不乏狠厉。
茯苓打了一个颤抖,看向苏云初,“小姐,你说会是谁做的?”
苏云初从书卷之中抬起头来,“应该是个功夫不俗的人。”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茯苓撇撇嘴。
房间里边几人自是悠闲地说着话。
却不期然,外边传来了一些热闹的声音。
苏云初不解,抬头看向茯苓,茯苓却是不甚在意,“中秋刚过,老夫人说要请道士来府中查看风水,想来该是今日的事情了吧。”
苏云初点点头,表示了解了,她对于风水这种事情,当真不热衷,但是看着这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进入水云间的架势,也不得不皱眉起身,出去看看了。
这才刚刚出了屋门,水云间里边已经涌进了一帮人,当先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一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拿着罗盘,已经在水云间的前院里边走动了起来。
苏云初面色有些不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这些人就随便闯入了她的地方,当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当即看向了金玲与金玉,金玲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金玉却是不太害怕苏云初的,想当初,她也是元氏身边的人,府中的人,多少还是对她客气的,只是到了苏云初这边,却是连一个一等丫鬟都做不上!
因此,对于苏云初看过来的眼睛,她没有避开,反而是走上前去,对着苏云初道,“三小姐,今日,老太太请了道远法师来府中看风水,如今看到了水云间这里,奴婢便开门让法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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