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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心虚地瞧司机一下,点点头,甩上车门把陆文关住。
车窗降下来,陆文说:“那我过三天来接你。”
“好。”
瞿燕庭道,“代我问候伯父,还有玲玲姐。”
汽车掉头向南,陆文戴上耳机,计算好时间按顺序播放几首歌,他轻轻踩着节拍,感觉这一次回家比往常都要急切和兴奋。
等播放到最后一首,南湾的道闸抬升,汽车缓缓驶入了花园,天朗气清的五月,楼前的花圃盛开成片,玲玲姐惯常站在那里等候。
陆文匆匆一扫,发现坡道上还有一个挺拔的身影。
陆战擎微动,又及时站好,明明等了很久,却作出一副不经意站在此处的样子。
否则怕别人笑话,更怕陆文反应平淡。
谁料,陆文等不及地扯下耳机,车身还未挺稳,已经一股风似的推门蹿了出来。
陆战擎刚想骂一句“冒失”
,可近一年没见的儿子在冲他飞奔,于是便咽了下去,朝前迈出了一大步。
咚的一声,陆文几乎是撞在陆战擎的身上,熊抱住,嚷嚷道:“爸,我想死你了!”
陆战擎有些恍惚,以往陆文每次外出很久回家,第一面都是冲保姆说这句话,他只有在楼中听一听的份儿。
抬手按了按陆文的脊背,陆战擎说:“回来就好,辛苦了。”
“就这?你领导接见进修员工啊?”
陆文松开手,“你不想我吗?你不是都想我想得都想打钱了吗?”
陆战擎失笑:“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玲玲姐迎上来,眼睛红红的,一下就把老板拆穿了:“怎么会不想你,每天都惦记呀,早早在这儿等,你再不回来,你爸下周没事也要找点事去广东出差了。”
“……”
陆战擎说,“你是不是想换东家了?”
玲玲姐翻脸如翻书,马上去张罗午饭,留父子俩继续说会儿话。
陆战擎看了眼后车厢,问:“怎么就你自己?”
陆文说:“瞿老师回林榭了,他弟弟来了。”
陆战擎想了想,道:“以后叫他弟弟来玩儿。”
父子二人说着话进入楼内,到了餐桌上,陆文给陆战擎讲剧组里的种种,以前一个不稀罕听,一个不好好说,如今能融洽地聊天了。
只不过陆文太能聊了,一顿饭都不够他讲的,饭后端着茶跟陆战擎进图书房,又去健身室,企图把八九个月的内容一次性讲完。
最终陆战擎耳朵都听疼了,借口午睡躲进了卧室。
在家休息了两天,陆文约好三天后去接瞿燕庭,本来担心三天会不会太着急,没想到瞿燕庭提前叫他去接。
陆文骚包地换了辆新车,预备到林榭和阮风见个面,再请弟弟吃顿好吃的,方便的话一起接到家里玩几天。
又没想到的是,瞿燕庭等在小区门口,上了车,对陆文的提议一概否定:“省省吧。”
听起来有气无力,陆文端起瞿燕庭的下巴瞧了瞧,说:“怎么又瘦了?还没什么血色,你都在家干吗了?”
瞿燕庭罕有地透露出委屈:“我能干什么?阮梦棠把家里搞得像猪窝,我他妈到家光搞卫生了,还要吃外卖,剩下一半花也都死了!”
陆文心疼的同时又有一丝想笑,连忙安慰地说:“小风人呢,我帮你收拾他!”
“真的?”
瞿燕庭斜眸,怨怒下是另一种气质,还掺了点破罐破摔,“那你帮我扇他吧,我下不去手。”
陆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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