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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哥啊,我看了下,要不然你弃权了吧?”
这八进四的最后一场还没开始呢,黄东来又开始给孙亦谐劝退了。
“哈?”
孙亦谐撇嘴瞪了黄东来一眼,“妈个鸡的,姓黄的你是不是又要在赛前来我这儿长他人志气?”
“啊呀,兄弟都是为你好。”
黄东来语重心长地道,“你自己看嘛……现在淳空小师父和林元诚已经会师左半区半决赛了,你这右半区呢,宋女侠占了一个四强席位,剩下的一个就由这场你和柳逸空之间的胜者出席,你说,以上这四个人,你哪个打得过嘛?”
孙亦谐闻言,脸色微变,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人他一个都打不过,但他还是要嘴硬,故作镇定道:“哼……我只能说——能一战。”
“你算~了吧,你战个毛。”
黄东来还不了解孙亦谐么,一听就知道他在嘴硬,“说真的,兄弟劝你一句,你目前为止的表现还可以,大家觉得你还蛮有实力的,但接下来这四个人真不是你玩阴的就可以搞定的了,哪怕是换了我,现在身体正常,上去怕也要被秒,你这要上去一打,可能会被打回原形啊。”
“哼……”
孙亦谐本来还有点虚对方,被黄东来这么一激,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心想横竖都是个输嘛,放手一搏即是,“你要这么说,那我还非打不可了!
老子倒要看看,同样是人,又没有三头六臂,那几个能比我高到哪里去?”
他们正说到这儿呢,台上主持人已宣告了选手上台,孙亦谐当即就抄起三叉戟过去了。
黄东来则是躺在那儿,用一种“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的眼神目送着孙哥上台。
另一边,柳逸空也应声跃上了擂台。
他的轻功,和那郭琮的又不一样;郭琮给人的感觉是势如奔雷,定若泰山,但柳逸空给人的感觉,却似那飘雪飞絮,落地无声。
就他跃上台的那一下,无论起势、落定,都完全没有发出声响,视觉上,也感觉不到他起跳时有任何发力的动作,仿佛这人用的不是轻功,而是某种漂浮飞行的超能力。
“请。”
柳逸空站住后,率先给孙亦谐抱拳施礼。
且看这位少侠,一身白衣,腰配弯刀,长发无髻,飘垂至肩,脸上的神情沉似水、温如玉,那五官也是生得极为英俊清秀,顾盼之间,自生风流蕴藉。
这武试打到这场,所有的选手皆已登场,不夸张的说,如果只说“帅”
这个事情,那柳逸空已经赢了。
不用说,面对这种先天长相就带嘲讽的对手,孙亦谐自是更加来劲。
“请!”
这一场,孙亦谐终于是一开打就把三叉戟拿在了手上,摆出了要用兵器和对方对决的阵势。
孙哥的兵器功夫,到现在为止还没展示过呢,台下的观众们也是十分之期待。
倒是柳逸空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平静,他好像对孙亦谐的武功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慢慢抽出了腰间的弯刀,随意摆了个架势,其眼神中也是丝毫没有斗志。
柳逸空并不是看不起孙亦谐,他是真的不喜欢……
他不喜欢习武,更不喜欢跟人动武。
他从小就对这些没有兴趣,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父亲是“苍山飞鹤”
柳惊空。
据说他们柳家的祖先曾任大理皇室的护卫,家中有两套不外传的武学:一套准一流的刀法——飞鹤刀法,一套绝顶的轻功——纵霄诀。
他们柳家人一直就靠着这两套武功在武林立足,这不仅是看家的本事,更是重要的家族传承。
所以,作为柳家的子孙,生下来就有两个使命:第一,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第二,把柳家的武功传给儿子,并让他把这两个使命也带给他的儿子。
传到这一代时,柳逸空刚好又是独子,而且是连续第四代的单传独子,也就是说三辈儿之内他连个旁系的男亲戚都找不着;因此,不管他有没有兴趣、喜不喜欢,都得继承祖上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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