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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朝着人就跪了下去:“聂大人公正廉明!
两袖清风!
更兼年少英雄,叫我等万分佩服!
往后定尽心尽力,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一边行着礼,一边那奉承话是出口就来,源源不断。
聂载沉叫两人起来,神色再次转为严肃,强调往后只能行新式军礼。
四人领命,遂排成一排,再次齐刷刷地朝他行了个新礼,这才告辞离去。
聂载沉送客到了门外,见几人再三地要他留步,也就停下,转身正要回屋,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朗笑:“聂大人,恭喜你高升,我现在才来道贺,迟了,莫怪,莫怪!”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聂载沉转头,认了出来,是总督府公子顾景鸿来了,后头还跟着个抱了只木箱的士兵,急忙迎了上去,将人请入屋里,自己给他倒茶。
顾景鸿伸手阻止,自己夺壶,笑道:“你我如今同级,且论位次,你还在我之前,怎敢劳你斟茶?我自己来,自己来!”
聂载沉微笑道:“顾公子取笑。”
也就随他了。
顾景鸿寒暄几句,恭喜一番,看了下屋子,就叫跟过来的士兵将箱子送入,放在地上,笑道:“今天来得匆忙,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准备了两只青花,宣德官窑出的。
如今你和从前不同了,时常会有访客,正好这里空荡荡的,摆上去凑屋。”
聂载沉婉拒,顾景鸿不悦:“又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不过两只瓶而已,莫非你是瞧不起我?”
聂载沉只好收下,道谢。
顾景鸿这才笑了,十分爽快:“我比你虚长几岁,你要是看得起,往后咱们也不必大人公子地来回客套了,兄弟相称就是。”
聂载沉自然称好。
顾景鸿又略坐片刻,方告辞离去。
他回到总督府,衣服都来不及换,立刻问下人:“我爹回了吗?”
“大人下午回来了。
这会儿在书房里。”
顾景鸿急匆匆地赶到书房,见父亲果然在里头,张口就问:“爹,白家婚事怎么说了?”
顾总督叹了口气,摇头:“白成山说他女儿原本和将军府的儿子有婚约意向,这会儿正好将军府也催这个事,说什么两家是亲戚,他不便和我们做亲,现在就拂亲戚的面子,没答应!”
顾景鸿刚才进来,一看见父亲的脸色,就知道结果应该没有那么顺利。
此刻听到父亲果然这么回复自己,神色阴沉了下来。
顾总督安慰儿子:“好在我听白成山的意思,应当不会和将军府结亲。
他女儿不嫁将军府,放眼广州,除了我们顾家,还能嫁谁?你也不必过虑。
白成山是头老狐狸,什么拂不过亲戚面子,借口而已。
他应该还还观望局势。
你放心,白家女儿迟早会是你的!”
顾景鸿从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屋,一把摘掉了头上那顶连着假辫的帽,厌恶地掷在一旁,扯开衣领,人坐了下去。
正出神之际,听到下人敲门,走过去打开了门。
“公子,方才后门那头来了个名叫王五的人,说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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