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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脸色微红,和着那三分醉意,更是楚楚动人。
她回应着韩朔的吻,也感觉得到,韩朔一边亲吻她,一边将她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放回了他自己的袖袋里。
略微有些可惜,不过她也知道,韩朔是不可能容她随时出宫的。
只这一次也就够了。
“娘娘还没有回答臣,你刚才去了哪里?”
缠绵一吻结束,韩朔抬头看着她。
潋滟嘤咛两声,借着醉态滚进韩朔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道:“本宫头晕,太傅有什么事,还是等本宫睡醒了再问。”
出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带,防的就是韩朔知道她去了哪里。
武试还没有开始,她岂会为毕卓埋下祸患?
韩朔微微不悦:“喝成这样,又是在宫外,你半点也没担心过你自己么?”
潋滟已经“醉”
了,没有再开口。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宫里皇后久病不出,她贵妃独大。
出门又是从小门走的,无人察觉。
宫外国都之内,她要是能出事,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韩朔静静地看着怀中女子的睡颜,沉默。
韩府到了。
车夫掀开车帘,韩朔将潋滟用斗篷裹好,抱下了车。
“玄奴,打些热水来我房里。”
“是,公子。”
潋滟感觉自己又被抱进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心里紧了紧,身子却还是尽量放松。
她都醉成这样了,韩太傅还有兴致不成?真要硬来,等会儿借着酒意吐他一身好了。
韩朔将人放在床上,解开她的斗篷,又帮她脱下绣鞋。
玄奴打了水来,他便拧了热帕子,像以前一样细细地给潋滟擦脸。
潋滟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心里暗暗问候了这韩狐狸的祖宗。
好端端的这样温柔作甚?这还叫她怎么吐?
有灼热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就听见韩朔让玄奴出去的声音。
然后门关上了。
潋滟稍微放轻了呼吸。
韩朔眼里带着几分讥诮,修长的手指顺着潋滟的侧脸开始游移,慢慢地,到了脖颈,再到了上衣襟口。
温热的指腹过处,那玉肤都泛出红来,如粉色珍珠,莹莹夺目。
眸色一深,呼吸也略沉。
韩朔收回了手,微皱了眉直接开口道:“娘娘既然醒着,何必又装睡?”
本来是想逗逗这丫头,却忽略了自身这人之兽性。
韩太傅心里默叹,失策失策。
潋滟犹豫了一瞬,听韩朔的声音也不像是诈她,再装下去也没好果子吃,于是果断睁开了眼睛,笑吟吟地道:“太傅好眼力。”
“你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的,潋滟。”
韩朔微微笑了笑,俯身下来轻轻咬住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慢慢撬开她的牙关,缠住那躲避的舌头,肆意吮吸。
手也便顺着衣襟滑进去,揉捏她胸前柔软。
潋滟身子一僵,然而只是一瞬,便在韩朔的身下化作缠绵的春水,迎合他的动作。
夕阳西落,屋子里尚没有掌灯,昏暗隐晦,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缠绵之中,衣衫纷乱,潋滟却还侧头看了看窗外,算着时辰,脸上有狡黠的笑意。
韩朔微微喘息,扯开自己碍事的袍子,重新覆上潋滟的身子。
不经意看见她的表情,眉毛微挑:
“娘娘这又是笑什么?”
食指轻轻在自己的下唇上一抹,潋滟耳尖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笑眯眯地道:“我笑的是……”
话尾一挑,韩朔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外面就传来了玄奴的敲门声:
“公子,宫里派人来请了,说是要商议武试之事。
胡将军和赵太尉都已经去了,贵公公在外堂等您,请您快些。”
低咒一声,韩朔表情扭曲地撑起身子,总算是明白身下人的心思:“你笑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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