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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处都暗藏着杀意。
零星的雪花从天空飘落。
一双布鞋缓缓地朝雪宫走去。
万俟哀身后的飞镰闪着寒光,飞廉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他抬起头,看着石台上留下的茶具和前方的庭院,嘿嘿笑了两声。
宫远徵听见不知何处传来了钟声。
角宫院落栏杆上,寒衣客单脚蹲立,保持着一个极难的平衡姿势。
他身挂佛珠,一身洗旧的悲悯之气地看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到来的宫远徵。
悲旭走在花宫刀冢的入口,在他身后,地上已经倒下四五具侍卫的尸体。
他的一头乱发在风里飞舞,像一团毒蛇。
殿前的台阶上,人影纷乱。
紫衣的身手极快,薄剑如闪电一般,宫子羽根本来不及提防,眼看快要中剑时,一把同样的薄剑从侧面快速刺来,格开了紫衣的剑刃。
另一个新娘揭开了盖头,是云为衫。
“阿云!”
“公子小心!”
紫衣淡然道:“我猜得没错,云为衫,你果然背叛了无锋。”
“我和无锋有约在先,一旦完成任务,我就是自由之身。
以前我身不由己,但现在我可以选了。”
“你真可怜,还是没明白,入了无锋就再也没的选。”
云为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对方,仿佛在看过去的自己,“可怜的是你。”
云为衫和宫子羽联手对付紫衣,却发现紫衣武功极高,别说制服对方,连维持平手都相当困难。
与此同时,金复带领侍卫和剩余的五个新娘作战,始终将五个新娘围困在台阶平台上,不让她们有机会逃走,进入宫门内部。
突然,金复做了个手势,早就埋伏好的几个侍卫出现在屋顶上,他们摘下隐藏在红色丝绸上的烟花筒,从烟花筒中取出铜管暗器,手持瞄准。
原来,当时花公子让下人搬的那堆箱子、那无数的烟花筒正是他和宫紫商共同研制出的新暗器山摧。
他们把这些山摧都送到了前山,藏到屋檐之下,守护执刃的安全。
新娘魅们见状,都有些惊异。
紫衣冷笑一声,说:“原来早有埋伏!”
宫子羽说:“今日自是要无锋有来无回。”
黄玉侍们在屋顶瞄准,呈包围之势,山摧的火药口对准了所有新娘。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此时上官浅悄悄离开了殿前广场。
突然,她听见身后无数女子的尖叫声,紧接着是连环爆炸声,她回头,只见烈焰浓烟,土石飞扬,新娘们早就变成了一片腥火,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离开。
月宫外,一片荒野之地上,草木枯败。
万俟哀的肩头还落着一些雪,但天空已经没有了雪花。
他低头拍拍身上的雪,猛然回头。
从远处奔跑过来的雪公子和雪重子出现在他面前。
雪公子诧异道:“你是……北方之魍寒衣客?”
万俟哀笑了:“看来云为衫真的把消息送进来了啊……”
雪重子看着他手上的一双飞镰,低声对雪公子说:“不对……他不是寒衣客,他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微微一惊,很快淡定下来:“看来这双飞镰比我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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