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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终于还是问了,她目光灼灼地说:“常远,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要是觉得冒犯,不回答也可以,我就是……想问问。”
常远脑内还在列举,答的有些不太经意:“你问吧。”
“你……”
詹蓉犹豫了好几秒,“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常远差点被问得灵魂出窍,他惯常抠字眼,听她说“人”
,而不是女生,稍微再联系上一问,臆测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心里“咯噔”
一响,心想她是不是看出或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么问?
他将詹蓉的表情、眼神、小动作全都尽收眼底,见一切并无恶意的痕迹,尽管心里还是有点慌,那是他的秘密,也事关他和邵博闻的名誉,但表面上好歹强装了一份不动声色出来,他以平静的反问答道:“为什么这么问?”
詹蓉苦笑了一下,说开的时候反而不如预想的尴尬了,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装傻,我毕竟是姑娘家,给我留点面子,咱们以后是普通朋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确认一下,是我没魅力?还是我的魅力在为你的心有所属背锅?事关我以后找朋友的自信,请你认真地想想、再摸着良心回答我。”
她说着说着从容起来,完了微笑着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浑身气质宽容,一星半点的危险感都让人察觉不到。
常远半辈子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他妈,其次是小时候邵博闻的养母,再就是眼前的这个设计师了。
他对他妈又爱又恨,对邵博闻那个心肠好而性子急的妈是敬而远之,对于詹蓉则是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了。
或许是他见的世面太少,能豁达磊落到这个地步的女性,她是常远遇见的第一个。
将心比心,面对詹蓉的坦诚常远不能说谎,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即使他据实以告,詹蓉也不会有多惊讶,这个念头让他感觉到一阵轻松,如果他将有新的朋友,那么就该是这个样子。
“有,”
他将车停在路边,转头去看詹蓉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很好,魅力十足。”
“骗子!”
詹蓉瞪了他一眼,又有点好奇,“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跟我完全不是一种性格?”
不是,脾气倒是有点像,讲道理……不过常远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太多比较好,他心说:只是跟你完全不是一个性别。
他不说话,詹蓉就当他默认了,她又躺了回去,一言不发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忽然来了一句:“你母亲昨天跟我聊了几句,说很想你,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建议你就回去看看她。”
常远下意识就阴暗地觉得,他亲妈一定又不声不响地干了点什么。
——
邵博闻回到自己的座驾,发现那三个在隔空斗地主,谢承趴在驾驶席的头枕上,一把牌甩出去跟飞镖似的,见他回来才偃旗息鼓。
谢承的嘴巴和手闲一样都难受,他两手转着方向盘,嘴巴又贱上了,教育他的老板:“我说让你别去当电灯泡,被人轰回来了吧。”
邵博闻拿出手机刷招标网,为了清净只能搭理他,不理他会更来劲,他一心二用道:“谁跟你说我是电灯泡?”
谢承眉毛一挑,“哟呵”
了一声,作出了大吃一惊的样子:“听闻总您的口气,感情电灯泡是咱们常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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