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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先找个小太医关照着,人不死便好。
其他事日后再安排。”
那碗端妃口口声声不愿承认的滑胎药,如今再联想起皇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看来倒是真的与她无干。
端妃与自己同样身为将门之女,皇上会提防自己,自然也会防着她。
这样看来这恐怕是皇上一箭双雕的算计,一个丧子,一个再无生育能力。
哪怕她们两人其中有一人得知了事情真相,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盟友,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而端妃此时身边可用之人便只有贴身伺候的吉祥了,那肃喜想必是安排在别处的心腹。
年世兰心中悲怆,又自觉可笑。
上辈子给自己加了致命一刀的,竟然是自己打压到最不可能还击的人。
想到此处,年世兰竟然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艳丽诡异的笑。
“如果这份对自己的深切恨意,最后用在了她们共同的仇人身上,那该多么痛快。”
***
回到了碎玉轩,甄嬛依然惴惴不安,想着新人侍寝的日子就在眼前,经夏常在一事,自己已经招惹了六宫的关注。
入夜之后就传来碎玉轩莞常在病倒的消息。
宫中却是一片嘲讽哂笑,华妃娘娘惩治夏常在,竟把莞常在吓病倒了,当真是空有美貌却胆小无用,看样子难成气候了。
翊坤宫中,年世兰斜靠在软榻之上,正看着宫中账册,周宁海此时带来了碎玉轩的消息。
他上前半步轻声对华妃道:
“听我们的人回禀,今日下午莞常在在院内海棠树下,挖出来一个带着怪异香味的坛子,不久便召来了太医,便说莞常在病倒了。”
年世兰想起上辈子,甄嬛是因为接连目睹了自己处置夏常在被罚“一丈红”
,又见了福子井里的尸体被吓病的,当时自己还十分不屑她胆小如鼠的性子。
而如今虽然没有一丈红和福子的尸体,甄嬛却依然病倒了。
可见甄嬛如今存了同自己一般的避宠心思,这明哲保身之举倒是顺理成章,不得不感慨前世自己会败在她的手里,倒或许真的不单是因为她入了皇上的眼。
若是要装病,昨个儿回去之后她该立马装病才对,而午后发现了那个奇怪的坛子之后才称病,那必定又和那古怪坛子有关了。
年世兰放下了手中南边上贡的葡萄,在丝帕上轻轻擦了擦指尖水渍,沉吟片刻后,对周宁海开口缓声道:
“召温太医来翊坤宫。”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温实初便躬身进来了。
“给华妃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是否身体不适?”
华妃朝颂芝抬了抬下巴,颂芝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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