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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个人。
“你怎么了?”
陈润清看出她的异样,有些关切地看过来,“冷吗,怎么在发抖。”
“哦,没有。”
直到此刻,周浮才意识到她在发抖,“可能衣服穿得有点少。”
“是有点少。”
陈润清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暧昧地看着她:“要么我给你暖暖。”
周浮和陈润清认识在两个月前,在一家网球俱乐部,是一个学姐出国前介绍给她的,说是个家里做珠宝的二代,圈子里全是大佬,人挺好的,让她跟着见世面。
虽然两人目前的关系还是朋友,但陈润清最近暗示的次数也开始愈发多了起来。
“怎么了,一直走神。”
不过陈润清也不会强迫,见她没同意就主动松了手,照常和她开玩笑:“不会还在惦记着wh那个展吧?”
很多顶奢珠宝品牌在国内知名度并不高,就是因为即便开展在国内,也只邀请最高级的客户参加,场内就连媒体都没有,绝对的私密,玩的就是区别对待和特权阶级这一套,因为在国外已经风生水起,有了足够的品牌效应,不需要再去扩张普通阶层的客户群。
她家里在一个南方小镇上,条件挺一般的,好在她妈听说她想做珠宝设计,也没有阻止,就说让她如果有余力的话,可以考个教师资格证,有个退路。
所以周浮想靠自己去wh的展会,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跟陈润清开了口,陈润清当时只模棱两可地说到时候再说,没想到现在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有些意外:“有办法去吗?”
“可是你想去的那一场,确实挺难搞的。”
陈润清作出为难状,“我自己肯定是搞不到,还得回去问我妈,到时候她又要问东问西的。”
周浮立刻情绪价值给到:“要真的能去,我能开心一年,永远铭感于心!”
陈润清见她好像没听懂,又补了一句:“可关键是我跟我妈怎么说,就说想帮朋友一个忙?是不是有点站不住脚。”
很奇怪,陈润清这话里话外,没有夹带任何不在场的其他人。
但周浮的脑海中却几乎是立刻浮现出,谢亭恕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
罪恶的,魅惑的。
淬着冷意,却又仿佛近在咫尺。
就连手上以金镂刻的指环,都似乎是指尖吐着信子的黄金蛇。
在对视的一瞬,缠上她的后颈,阴森的,潮湿的,嘶嘶作响。
“那……”
周浮甚至需要在此刻特地提醒自己回神,才能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前的人身上,“到时候你让我见见阿姨,我去讨好她!”
又被她混过去了,陈润清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心不在焉地笑笑:“拉倒吧你。”
过了一会儿,陈润清接到朋友消息,带周浮下楼。
一楼基本人都已经到了,也不多,十来个人,大概因为陈润清带周浮下来晚了,这群人已经开始打起了桌游,可能是有什么惩罚,气氛还挺紧张。
周浮注意到刚才房间里的那个女生已经不在了,而今天的东道主则是慵懒地靠在旁边的单人座上,一边抽烟一边用手指勾着连帽卫衣的抽绳,好整以暇地看他们玩儿。
他抽的似乎是女式香烟,白色的,细长的一根,很松弛地拿在手上,浮薄轻佻,刚才周浮见到过的那枚戒指就牢牢地卡在他右手无名指的指根处。
这样的款式与庄重搭不上边,不太可能是婚戒,而周浮也很早就在别人口中听说过,谢亭恕对关系的短时效性。
他显然未婚,或许有女友,却也毫无想要踏入一段稳定关系的征兆。
那刻意戴在无名指上,还选了这样一个浮夸的款式。
他应该很会讽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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