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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凝视着这个穿比甲的貌美丫鬟,笑容满目地说:“这位姐姐长得真好看,不知道今日想订什么汤?”
丫鬟偷偷瞄了夏欣一眼,羞答答地说:“我想订一桌筵席,十位,明日申时末入座。”
金满堂惊喜地道:“这菜肴是姐姐这边安排,还是咱们酒家安排呢?”
丫鬟再次瞄向夏欣,脸上红云如火,“我家小姐素闻清莲酒家雅致,特地出了题,希望贵酒家以题备席。”
金满堂哦哦两声,笑问:“请姐姐出题。”
丫鬟心口怦怦直跳,那声音自觉打鼓似的,娇羞万分,竟忘了作答。
直到金满堂重复了三遍,声音一遍比一遍高,她才蓦地回神:“此曲只应天上有。”
“啊!”
金满堂帮作惊讶,“十分抱歉,我们不卖飞禽,连鸽子都没有。”
丫鬟眼看情况不对,连忙说:“你是谁呀,我是找夏公子订筵席呢,夏公子还未说话,你使唤什么劲?夏公子,这里有订金二十两,请夏公子费心。”
夏欣伸手要接,金满堂连忙拍飞,大声道:“小花姐,捡起银子还她,送客!”
这丫鬟莫名其妙就给扫地出门。
金满堂拉了夏欣小声说:“我跟你讲,我们这里是酒家,卖饭卖糕点,卖鱼虾蟹,卖莲子人参山药,但不卖色相懂吗?”
夏欣故作不明,挑眉问道:“东家,你是什么意思?这算自断财路不?”
金满堂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接了他们这单子,我才断财路呢。
往后市井无赖,高门书生都能指着我酒家说,是靠男色支撑生意,长久以往,还能有客源?”
这个时代不能指望女子撑起饮食业,万一有人随便弄个男人出来造男。
风的谣,她就要关门大吉了。
夏欣颇为赞赏地说:“东家高见。”
能达成共识,金满堂很高兴,接着让小花叫第三位进来。
有了前两名的教训,第三个着深棕色染小菊花纹的丫鬟,学精明了,“我家主子想订一桌雅座,明日午时到座。”
金满堂在明日的桌号上勾了勾月云亭,写下午字,有礼地问道:“菜肴方面有什么要求呢?”
丫鬟礼貌地说:“清润的汤,今日推荐告示上的菜品都要,再请贵酒家配些可口小菜,不要太油腻。
价钱在二十两左右。”
金满堂望向夏欣,他已经把月云亭客人的要求记录下来,但写的什么鬼,她一个看不懂,好大的狂草。
心里颇是不屑,想她刻苦学习,他日也能写出一手好字,看他还能得瑟?
金满堂板着脸,伸出手:“请姐姐付一两银子订金。”
丫鬟爽快地拿出两颗银粿子交给金满堂,“有劳了。
我先告辞。”
金满堂朝夏欣说:“订金二两,”
又对丫鬟说:“贵主人家来时,记得报出月云亭。”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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