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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如此身份,也从个丰腴的姑娘磋磨到楚楚动人,若要认真生气,那日子不用过了,让萧宏心惊的是刘玄的态度。
这三年来,两人聚少离多,一年里面能见几十次,不知怎的,真正聚到一起好生说话,却是从华山回来之后就没有过。
也时常有风闻,刘玄同某某王孙汇聚平康里某乐坊,两人见面也各自打趣过,但今天刘玄明显在回避她的眼神,这就奇了怪了。
不管好歹,总是要个结果。
萧宏不理裴若萱,起身直接走到刘玄身边,“你出来一下。”
“咻!”
那三个公子调侃着吹口哨,刘玄一一瞪回去,有几分心不在焉的同萧宏来到水池子便上,萧宏将手中的糕点丢到鱼池里,引得金鱼来啄。
“阿宏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终究是刘玄先憋不住。
“我马上要往琼州去办货,正巧今天杜少卿家举家上京,我来同她们来别林熹。”
“我是有缘故的。”
刘玄脸上神色又镇定了几分,“有些说不得的缘故,等事成了我再细说给你。
“林熹的舞跳得好吧!”
萧宏微笑着插了一句。
“巧夺天工——”
刘玄话一出口就停住了,看向萧宏,只见她光洁的脸上颜色微红,笑有几分勉强。
“我日后不再看了,等事成后我迎你过门,我必定为你挣来诰命,叫这满长安的人再不敢小瞧你。”
少年的心总是赤诚。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萧宏笑了,“阿玄你同我不一样,你出生显贵,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要的只是合心合意的那一分,别的东西,哪怕在常人看来千好万好,不合你心意便是不好,我们不合适,与其日后毁了我们这些年的情谊,不如止步于此。”
“我不同意,这些年,这么多的反对都走过来了,眼见要开花结果了,你就因为我不过是多看了人家姑娘一眼,就闹的要分要合的,你莫非以为这是过家家,你一直淡淡的,做什么都淡淡的,竟是一分都没将我放在心上。”
刘玄气的神色通红,双手握拳,几乎要打到萧宏身上,终究忍住了,狠狠的将岸边的一块石头提到水里,溅起的水花泼了萧宏一脚,幸亏是皮鞋,倒没怎么湿。
“没错,你这样的怎么不惹人喜欢,但我也喜欢我自己,便是你认为我就不能找个一心一意眉头心上只有我的不成?”
然而这不是后世男朋友追星的问题,这时候费尽心思的去看一个姑娘,看后念念不忘,已是一见钟情了。
她今天才知道,两人相守一生除了条件相当,两个人爱好价值观能否相合很重要,刘玄以为她在意的是他来偷看姑娘,根本不知道她心没小到那种地步,她在意的是他拿那样的温柔的眼光看着林熹。
心都不在了,要人作甚?
“我真心的喜欢你这个人,只是,你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算我今天的话没提。”
“你说!”
“你记得我的生辰吗?”
“记得,每年的春分。”
萧宏笑了,“我从不过春分,我只过我出生的那一日,我出生的那一年春分正是夏历三月十二日。”
“无妨,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真的不合适。”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他们的关系在圈子中传遍了,他无妨,她却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无妨,”
萧宏笑得满不在意,“当日你喜欢的我跳的那只舞正是林熹所编,如今想来,我或许只是你们认识的桥梁。”
她以为她拿到了女主的剧本,或许,她不过是个女配。
刘玄不再说话,她知道萧宏落棋无悔,何况她说的是事实,他是个很骄傲明朗的人,“日后若有事只管吩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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