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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姿势,呼吸沉缓,睡得很熟。
他呢?他还会记得我吗?
卧到床上,盯着冉青庄的后背,我一点点挪过去,也不敢靠得太近,离他还差十多厘米就停了。
约莫是一个……即可以感受到他体温,又不会与他肉贴肉的距离。
背上的不适加上头痛和呕吐,消耗了我为数不多的体力,很快我又昏睡过去。
梦里我好像变成了那条蛇,吐着红信,霸道地欺身而上,不管兔子如何挣扎,身体越缠越紧,仿佛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兔子起先还不满地挣扎两下,后来似乎也累了,又或者死了,老老实实任我裹着,一动不动。
翌日,在浑身轻微的酸软中醒来,一睁眼,面前便是冉青庄放大的俊颜。
我整个人钻进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胸口的衣襟,一条腿甚至伸进他两腿间,与他交缠在一起。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动作尽可能轻柔地松开手,又一点点拔出自己的腿。
腿在被子底下,我也看不见,感觉还差一点就要成功,忽地就被两条有力的大腿夹个正着。
我瞬间僵住,胆战心惊去看冉青庄,果然见他双眸清亮,已是醒了。
“你一天到晚,乱动些什么?”
他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浓浓沙哑,手在被子里摸索一阵,捉住我的脚踝,将其干脆利落地从他两腿间扔了出来。
季柠,你在想什么啊
万没想到,睡相差的那个人是我。
“……对不起。”
我小声说着,迅速拉开了与冉青庄的距离。
他没回我,从床上撑坐起来,垂着头,拧着眉,一时静止在那里,脸色看起来很差。
我以为他是被我打扰到没睡好才这样,整个早上都战战兢兢。
他刷牙,我就给他挤牙膏;他喝咖啡,我就给他加奶;他出门,我赶忙拿过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他。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外套,又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抓过外套穿到身上。
“你,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想着他们这种社团又不是朝九晚五性质的,也不会有人查岗,早去晚去应该没什么差别的。
“不用,低血糖而已,等会儿就好了。”
冉青庄调整了下外套衣领,没有听取我的意见。
原来不是我惹他生气了。
暗自庆幸着,我转身快步去到餐桌旁,从桌上餐篮里拿了个白煮蛋,包上纸巾又回到门口,塞进冉青庄手里。
“拿着路上吃。
你刚刚都没怎么吃东西。”
印象里他好像就吃了两片夹着果酱的面包。
冉青庄维持着伸手的动作,垂眸注视手里的鸡蛋良久,久到我都怀疑是不是这颗蛋有什么问题,他才收手入怀,转身不打一声招呼地走了。
冉青庄离开后,没多久冯管家领着纱希小姐就过来了。
冯管家带来了一个精致的三层点心架,里头盛着三种不同样式的中式糕点,说是金夫人知道我这几日要留在这里,特地给我做的。
让我务必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说。
金家人真是深谙抽一记鞭子给一颗甜枣的精髓。
金辰屿那边扮白脸,施展强压政策,金夫人这边就扮红脸,用怀柔之术。
两人配合无间,让人挑不出毛病。
冯管家送好点心就走了,留下我和纱希两个大眼瞪小眼。
“我来看看你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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