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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想担风险,更不想莫名其妙地担上责任,顾孟然只想独善其身,但……冷眼旁观也不太现实,饶是段月宴再有先见之明,他也很难预料到,这场雨三年内都不会停。
一碗土豆已经见了底,顾孟然顺手把碗筷递给梁昭,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无声叹了口气,“目前这种合作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我们也可以约定一下,如若对方遇到困难,能帮就伸手帮一把,当然,前提是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话说得很明白了,再无回旋的余地,段月宴轻轻“嗯”
了一声,没再多说,撑着膝盖便要起身离开。
但没等他彻底站起来,顾孟然忽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颇为郑重其事道:“真要我们加入也不是不行,除非雨停了。”
段月宴貌似听懂了,身体明显一顿,对上顾孟然的视线,“你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雨,更像是……除非天塌了,不然我们不可能加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顾孟然抿唇轻笑,“谁知道,万一雨很快就停了呢。
当然了,也得多做一些准备,万一短时间内停不了呢。”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这么多。”
……
雨“哗哗”
地下,湖面被一层白蒙蒙的水雾笼罩,头顶钢制甲板好似架子鼓,雨滴奋力敲打,演奏了一曲又一曲。
早上六点半,顾孟然洗漱完来到餐厅,梁昭和外公已经端着碗吃上了。
瞅了一眼餐桌,排骨粥、大肉包,甚至还有一盘卤鸡腿肉。
正想感叹饭菜丰盛,顾孟然定眼一瞅,桌上只有两个碗,顿时瘪着嘴巴看向外公,“啥意思?没我的份呗?”
“锅里头,自个儿盛去,”
老爷子埋头啃排骨,笑着打趣道:“谁知道你休息还起这么早,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先坐。”
梁昭拉开身旁的凳子,旋即放下筷子起身,走进厨房。
老爷子看着直摇头,“惯,可劲儿惯。”
两人说话一句没听清。
休息?顾孟然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旋即哭丧着脸哀嚎:“哎呀我忘了今天休息,还特地起了大早!
我的懒觉啊,好气。”
“大清早的别在这鬼哭狼嚎,吃完饭又去睡呗。”
老爷子典型的嘴硬心软,虽然平时总嫌弃顾孟然爱睡懒觉,但知道他们这些天干活累,心里还是关心得很。
梁昭端着排骨粥回来了,顾孟然瘪着嘴上桌,对着大肉包叹了口气,“哎,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今天还有事儿。”
“下这么大的雨能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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