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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非常担心他的伤处,不仅从御医那里讨来了保养的药膏,还塞给他许多伤药,就怕他因为长途奔波,那处又裂开来。
燕将军自是不知,还反复叮嘱着燕归,陛下如此看重他,希望他能早日替陛下解决衡家庄的问题。
燕归望着父亲谆谆教诲的脸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若是父亲知道了他和陛下的关系,肯定会对他非常失望。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赶紧甩甩头,压下突如其来的感伤,整整衣装,向父亲辞别之后,跃上马,带着大军便赶往衡家庄。
陛下派出燕小将军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衡家庄,衡家庄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燕小将军的威名他们也听过,是几年前领着燕家军,勇退敌军的少年将军。
衡家庄不敢小看燕归,因此赶紧加强防御,将衡家庄四周守得像铁桶一般,不许任何人进出。
连带的,商队都不给过,使得大祁王朝往东的贸易被迫中断。
燕归领着大军,很快地来到了瀞河边,他们必须渡过瀞河,才能抵达衡家庄。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因此燕归吩咐大军扎营。
军队很快的就安顿下来,燕归策马巡视了营地一圈,然后来到瀞河旁。
副将跟随在他身边,惊讶的望着瀞河河面。
“将军,这……”
副将望着空荡荡的河面,十分震惊。
“浮桥被毁。”
燕归平静的说道,他早已料到,此次前往衡家庄,路上肯定不平静。
浮桥被毁,只会是第一个难关。
看来有人想将他们困在瀞河边啊,就不知是衡家庄,还是樊相。
不管是谁,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自打离了王城之后,燕归的一万精兵便兵分三路。
他自己率领五千精兵先行,其余两路,一路向北绕过瀞河,从瀞河上游绕道衡家庄。
另一路往南到瀞河下游,一半过河,一半留守。
燕归要将衡家庄一网打尽,不管你从哪边逃,都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
“明日一早,开始架桥。”
燕归淡淡的说道,随后便带着副将回到营地。
燕归的大军驻扎在瀞河边,开始架设浮桥,一日又一日,转眼间就过去了十日。
这天傍晚,斥候送来另外两路大军的情报。
往北那路的大军已经绕过瀞河,估计还需五日,才会抵达衡家庄。
往南那路的大军还在瀞河边,南边的浮桥也被炸毁了。
由于南路的铁骑兵仅有两千五百人,因此还在架设浮桥。
“加快速度。”
燕归沉吟一会后,吩咐副将架设浮桥的速度提高。
原本他们这路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不管阻拦他的人是来自衡家庄或是樊相,他都得做足样子,让他们以为大军被困在瀞河边。
不过既然南边浮桥也被炸毁,看来是樊相所为。
据斥候回报,衡家庄一收到朝廷派兵的消息,马上加派了不少人马守城。
如此一来,应该没有额外的军队,可以去破坏浮桥。
如今确认破坏浮桥的是樊相,燕归便不再拖延,打算速战速决,先行过了瀞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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