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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艾泽松开五指,尚楚的下巴已经被捏红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后退半步,在洁白的瓷砖地面留下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右脚踩着左脚后跟,踉跄一下险些跌倒,站稳后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白艾泽,眼里和蒙着一层雾似的,似乎还不能确认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混账也就这种时候看起来像个Omega,傻不愣登的,迟钝得要命。
白艾泽用指腹轻轻揩掉嘴角残留的水渍,俯身拿起靠在墙边的黑色长柄伞:“走了。”
雨下得很大,可以说是今年首都最大的一场暴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尚楚昨晚上睡觉加了一床毯子还是冷的哆嗦,但现在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有股热气从下巴被捏过的位置迅速扩散开来,窜到了耳根、蔓延到了脸颊,烧的他整张脸都烫。
又冷又热,莫名其妙的。
尚楚讷讷地眨了眨眼,脑袋和生了锈的机器似的咔咔转了两下,冒出来一个念头——冷热交替,不会得了热伤风吧?
耳边传来“啪嗒”
一声,白艾泽按下了伞扣。
尚楚一个激灵,用力甩了甩头,猛地回过神来。
“站住!”
他出声喊道。
白艾泽单手撑伞,另一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侧过头:“还有事?”
他低沉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润|滑剂,脑子里那台机器突然“嗖嗖嗖”
地飞快转动起来,尚楚后知后觉地舔了舔嘴唇,心怦怦跳个不停,扬声问白艾泽:“你亲我了?”
白艾泽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回答道:“没有。”
“明明就有!”
尚楚两步跨到他面前,抢过他的伞扔到一边,抬着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亲、我、了,白艾泽,你分明就亲我嘴了。”
“并不是。”
白艾泽神色平静。
尚楚气得牙痒痒,趾高气昂地朝他比了个中指:“你他妈别想狡辩啊!
你刚刚还那么主动,转眼就不认账......”
“纠正一下,”
白艾泽打断他,微微俯,沉声说,“不是我主动,是你打赌输给我的。”
尚楚看着白艾泽突然靠近的脸,一瞬间有点儿眩晕。
Alpha身上浓厚的烟草味信息素放肆地把他包围起来,白艾泽目光沉静,尚楚盯着他幽黑如同深潭的瞳孔,双膝有些发软。
他攥了攥拳头定神,又问:“你为什么亲我?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和我谈恋爱?是不......”
“因为你输了。”
白艾泽回答得很淡定。
“那你亲都亲了,总要给个说法吧?”
尚楚下颌一抬。
“什么说法?”
白艾泽眉尾轻轻一挑,“愿赌服输,尚同学不会想抵赖吧?”
“行,那你亲我这事儿就算了,”
尚楚哼了一声,“你把我下巴捏疼了,这怎么说?”
白艾泽抬手转了转手腕:“我手也疼,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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