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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舒服,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醒来时阿夜在旁边等着,他抬头,睡眼惺忪,叹声低哑。
阿夜没有看清他的脸,只瞧着他柔软的刘海之下笔挺的鼻梁。
他挥挥手说:“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阿夜把外间挂的大衣拿给他,那人从外套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叠红色钞票,往阿夜胸口塞。
阿夜下意识想退,钱已经放进去了。
她收回后退了一半的脚步,站在原地,挂上笑说了声,“谢谢余先生。”
男人呵呵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口气慵懒:“模样可以,就是有些瘦,干瘪瘪的。
出台么?”
阿夜摇摇头说:“不出台。”
那人也没纠缠,低声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阿夜走出去,隔壁听着动静的林元军过来了,擦过阿夜,谄媚地叫了声:“余公子,舒服吗?”
里面的男人低低“嗯”
一声,沙哑的声线慢慢响起:“离远点儿说话,膏药味儿大得能熏死人!”
林元军忙往旁边挪了两步,陪着笑:“哎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公子……您,困了呀?”
男人声音又仿佛被闷进了袋子里,林元军小心说:“那您看我来之前跟您说的那事……”
男人不耐道:“去!
明儿个能把陈清请来就谈,请不来就滚蛋!”
林元军说:“您别急呀,不等明儿个,就说一会儿要带您去见他的!”
男人才似乎来了兴趣,问了句:“敢说假话把你的嘴给缝了!”
徐妙也从隔壁出来,挑帘进来找阿夜,听到声音忙招手叫阿夜出来。
阿夜收拾了东西,钱捏在手里,出了门,给徐妙看。
“碰到款儿了?”
徐妙喜上眉梢。
阿夜点点头,说:“是个大方的人。”
徐妙拉着她,她是个会来事儿的,前后在林元军那里也打听了些东西,透给阿夜听:“林元军说这人是他求来的,还说西阳海那儿,过了年要建度假村,度假村里盖娱/乐城,林元军想在里面谋事儿才找了这人!
你听清楚那人是谁了?”
阿夜说:“姓余,不知道叫什么。”
徐妙想了想,说:“知道是谁也不关我们的事。
但恐怕咱们老板要着急,原本今年开春生意就不好,西阳海那边一折腾,说不定要改天换地。”
阿夜听着,没动静。
横竖都是权贵人的金钱游戏,与她们毫无关系。
然而到夜里下半时,阿夜换了衣服和徐妙一起到楼前,却又瞧见那人。
他坐在车里,车窗开着。
手支香烟,白烟晕染,歪着头不知在看哪儿。
林元军在车旁站着,回身一指,叫了句:“诶,4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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