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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位太医照料,尚无生命危险,不过伤得极重,必须修养一个月。
此刻正安睡,恐怕四叔今日是见不到了。”
“是吗?”
彦王呵呵笑着,眯了眯眼,随即大袖子一甩,“无妨,劳孝宁带话,让他好好养伤。
刺客的事情,父皇已经让我去查办了,一定给孝旻个交待。”
“皇爷爷吩咐了四叔?”
朱孝宁惊诧之下冲口而出,差点从位子上腾起。
“是啊。”
彦王皱了皱浓眉,“这事情至今毫无线索,可是父皇还令我限期破案,眼下只剩五天了。”
“再过十天可就过年了。”
朱孝宁也拧了眉,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刺客本就是无中生有,皇爷爷却令彦王去查办,这是故意为难还是引蛇出洞?想起先前在围场的刺客之事,她更倾向于引蛇出洞。
刺杀她的人,至今毫无破绽,或许彦王折腾一番,就会露出马脚了。
否则皇爷爷没有道理将事情交给一个极可能对朱孝旻不利的人去办。
朱菡萏听她心不在焉的,轻轻皱了鼻子:“孝宁姐姐,你最近都瘦了,孝旻哥哥的事情肯定让姐姐伤透了脑筋。”
“是啊,不过这只是其一。”
朱孝宁拧了拧绢帕,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庞。
不过是一般大的年纪,她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狠。
不过朱孝宁自己也不是良善之辈,这念头只转了一刻就烟消云散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来都是她最坚定的原则。
朱菡萏,会为她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姐姐还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那鞑靼……”
朱孝宁欲言又止,揣摩她的神色,果然她蠢蠢欲动,急欲听她言说她与安达蒙的事情。
朱孝宁偏不让她得逞,哈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爷爷本想让我代为招待鞑靼公主的,可是这几日我为了孝旻的事情,都未得空,怠慢了她。
只怕鞑靼王子要怪罪于我。”
“小王哪里敢怪罪公主,倒是小王整日地烦扰公主,只望公主不厌恶我。”
朱孝宁话音刚落,就听到安达蒙扯着嗓子跨进了门槛,哈哈笑着,惊走了院中几只啄食的麻雀。
她紧了紧手中的杯盏,放下,吩咐人给他看座,心里只暗想着竟没料到他今日居然会来,否则今日就将那头巾给朱菡萏“送”
回去最好不过。
但是朱孝宁已盘算好了,而且眼下也不是最佳时机,自然不会打草惊蛇。
“安达蒙王子似与孝宁姐姐极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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