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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何时来的,月色下,眉眼的乖巧和俏丽早已不见,眼神幽冷。
不多时,医馆的大夫来到长老议事厅。
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他很快得出了结论:“月长老除了脖子上一道薄如蝉翼的剑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伤口。”
伤口甚异,虽为剑伤,但却形如丝线,可见锋刃极薄。
下人上前,抬走月长老的尸首。
若论外伤,确实只有脖子一道肉眼可见的伤,但至于其他内伤或者中毒,则需要详细查验。
于是宫子羽交代道:“让医馆的人再仔细查验。”
宫子羽在脑海里飞速地分析。
,月长老遇害的时间是深夜,往常这个时候长老们早已睡下,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月长老独自一人前往议事厅,他始终疑惑不解。
所以宫子羽询问:“月长老为何深夜独自来议事厅?”
雪长老和花长老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这一点更加可疑。
“执岗的守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宫子羽问。
宫远徵先是朝着宫子羽一番冷笑,然后才回答:“你到得太晚了,我们已经仔细盘查过了。
今夜议事厅的守卫是月长老自己吩咐撤掉的,直到浓烈的血腥味从议事厅传来,侍卫们才发现月长老被害了。”
宫尚角背着手,眼中漆黑摄人:“而且,月长老把自己贴身的黄玉侍留在了侍卫院。”
撤掉守卫,孑然独行,就连贴身的侍卫都没有带,宫远徵不由得猜测起来:“月长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单独赴约,倒像是要会见什么了不得的人……”
宫子羽看着墙上的血字喃喃:“‘弑者无名’……”
对方留下了字——无名。
夜在凶光过后显得更为死沉,云为衫挪动凳子的声音有些刺耳。
她坐到上官浅对面,而上官浅面前正放着几张图案不同的刺绣。
“这是什么?”
上官浅不以为意地回答:“从你衣柜里找到的几块刺绣帕子,挺喜欢的,一会儿我带回去。”
“以后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云为衫皱眉,逡巡一圈,房内并无其他被搜掠的痕迹。
见她紧张,上官浅笑了:“姐姐是藏了秘密怕我翻出来吗?”
云为衫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盯着上官浅的眼睛,问她:“月长老遇害了,和你有关系吗?”
没想到上官浅也反问:“我还想问你呢。”
脸上没有一丝古怪和破绽。
云为衫坦言:“我在后山,和宫子羽在一起。”
上官浅有些惊诧,没想到她真的说到做到了,眼底的笑意散开:“姐姐真有本事,这后山还真的说去就去了,看来你不用受半月之苦了。”
“月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不与她闲话,说回正题。
上官浅的眼神透出一抹料事如神:“现场留了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无名……云为衫很快会意:“又是无名?”
上官浅的眼睛明亮起来,这与她猜测的并无二致,所以她有些得意:“看来贾管事并不是真无名……无名还在宫门里,没死。”
云为衫却不解:“无名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直沉寂,为何突然开始行动了?”
“感觉不太像是无名自己的意愿……像是被人胁迫了……”
上官浅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直觉,仿佛这是唯一能解释无名为何突然有所动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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