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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陶淮南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眼睛还半眯着,睡得迷迷瞪瞪的。
昨晚他们俩跟着哥一起参加个饭局,哥的酒让他俩给挡着喝了。
都是熟人,没人故意灌他们,喝的那点酒不至于喝多,陶淮南只是不想早早回来,借着晕乎乎的名头让迟骋带他在外面逛了很久。
回来时陶晓东都睡半天了,听见他们回来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
陶淮南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醒了迟骋已经不在床上了。
“这屋有人吗?”
陶淮南迈进客厅问。
住的是个套房,哥仨都住在一起。
除了两个房间还有两个客厅和一个影音室,套房对陶淮南来说有点大了,通常在外面迟骋不订这么大房间,怕他不熟悉环境磕着。
陶淮南走到沙发区,小声问:“这儿呢?”
没人答应他,他也不见慌,顺着沙发背一溜儿摸过去,摸到个人。
“这儿有个人呢。”
陶淮南笑了声,“让我摸摸这是谁。”
家里这几个哥他搭手就知道谁是谁,这会儿就故意使坏心眼儿,两只手把人头发搓乱,在脸上乱七八糟地捏,最终被人在手上捏了一把才消停了。
“脸让你给我抠坏了。”
陶晓东说。
“谁让你故意不出声了。”
陶淮南又摸摸他的脸,“你少赖,我哪抠你了。”
几个哥里就晓东最爱逗他,能故意不出声的不用摸也知道是他。
陶淮南在他旁边坐下,问:“小迟呢?”
“不知道出去干吗了,让我别出去,在这儿等你醒。”
陶晓东说。
陶淮南又问:“出去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陶晓东看了眼时间,“你再不醒我都
又快睡着了。”
这次出来是年底陶淮南攒的长假,迟骋索性挪出时间带他出来玩。
今年流感严重,家里几口人除了汤哥都中招了,到现在陶淮南还时不时咳嗽,天一冷咳嗽加重,迟骋打算直接在南边过完春节再带他回。
陶晓东正好来这边出差,于是来他俩跟前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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