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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要拉我下水!”
白穗此时跪倒在地上,鲜血从手心汩汩流淌至地面,她没有回谦太的话,此时屋内忽地陷入诡异的静默当中。
谦太看着失魂般的白穗,想起刚才那一幕,后背就觉阵阵凉意涌上来,他将刀藏在身后,小心绕过白穗后,就直接逃似地冲出屋敷,出门时还骂了句:
“混蛋,比我还疯!”
……
松任城·城下町,酒屋。
“你现在就走?不是说明日离开的吗?”
屋拓哉看着新九郎,眉头皱得厉害。
“反正又不是逃走,找帮手的话,当然越快越好。”
厢房另一角,新九郎将购置的饭团放于板铺上,接着用长条的干粮布包裹起来,按照一个饭团管一顿饭,两个饭团管一天的标准,再用绳子在干粮包外面打上结。
这种方式是新九郎第六世时,从军伍中学来的。
如此携带干粮,虽然最多不超过十天的量,但却极其方便,急需食用时,只要拉开绳结,就可取出够一顿饭量的饭团,而这种携带兵粮的布袋又名为“腰便”
。
“你要离开多久?如果这几日有人闯入酒屋怎么办?”
屋拓哉继续发问。
“一切顺利的话,几日便回,”
新九郎将干粮布包斜系在肩上,“至于你的安全,想来久保家再疯,也不敢在城下町公然杀人,实在不行,你就按我写的做。”
说完新九郎就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封,直接丢了过去。
躺在榻榻米上的屋拓哉,没有立刻去拾取纸封,而是似乎又想到什么,朝门外看了眼,神色一瞬间就暗淡下来,低声说道:
“那……柚子的葬礼怎么办?”
厢房此时并未关门,屋拓哉的视线穿过院子,最后止于院中另一间小屋。
在那间小屋中,他妻子的尸体正被安置在里面。
“你行动不便,叫那孩子招呼人手安排便行,反正是雇佣来的,让他干点杂活亦无不可。”
新九郎说的孩子,便是此时前堂招待嗜酒客的少年。
那名少年,是前几日屋拓哉昏迷时,新九郎在町街上招募而来,用于负责维持酒屋的继续运营。
见屋拓哉还在望着妻子的方向,新九郎紧了紧干粮带:
“你应该还记得交易吧,我新九郎,帮屋拓哉你复仇,你则需尽全力帮我成为松任城的大人物,反正这两点本就是互惠互利,如果我成不了大人物,怎么杀那个镝木子弟呢?”
“大人物?我本来还以为的是,你想报复久保家呢。”
屋拓哉看着新九郎,语气有些嘲讽地说道。
“在你看来,想成为大人物很俗气吗?”
新九郎一步一步走出厢房,字字铿锵有力,“可等我爬上世俗的阶梯后,什么久保家,不过一蝼蚁罢了。”
新九郎没有以自己轮回的困境解释,但他自己的心中却明白,此前失去组头身份,变成一下层农民后,不出一日便受袭,还断了一指。
不过他当然还不能确定,究竟两者间是否真有因果联系,但以他前几世的经验,如果再不快些提高世俗地位,自己很快便会死去。
新九郎想着这些时,便已经走出了厢房,正式踏上前往伊贺的旅途。
厢房内,屋拓哉看着院外,又回头注视着板铺上,对着那张纸封发呆。
……
深夜。
松任城·城下町。
久保谦太提着柄刀,刀刃上还残留着白穗的血迹,他在町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最后止步在酒屋门帘前。
此时,在久保谦太面前的酒屋,唯有屋拓哉一人静静躺在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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