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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应该是从宴会中跑出来,然后去欢颜家想邀请她跟他一起浪迹天下,结果却在欢颜家看到她跟别人……她跟别人……林桦的心猛地一抽,咬着嘴唇忍下那一阵一阵的抽痛感。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林桦有点纳闷,他怎么一醒来就到医院了?结果这还真让他有些发现,他看到自己脚腕上包了一层纱布,手臂上也有些小擦伤。
林桦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会儿激动过头,所以走楼梯没注意崴了一下脚结果好像就这样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只是……他伸手摸了摸头,他记得自己是头朝下往下跌,而且好像还挺高的,怎么头一点事情都没有?别说头,他真感觉自己身上好像都没有什么伤。
难道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他不过是在秦凛予的生日宴上喝太多喝醉了,刚才那些都是他的梦而已,仅此而已?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林桦愣了愣,抬头就看到秦凛予那张俊美的脸。
秦凛予的长相很出众,脸上的每一处都像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他这种人就算穿着死板的黑色西装,也比其他人要出色的多。
他双眼漂亮的黑眼睛淡淡的在林桦身上扫了扫,然后没什么情绪的说道:“你醒了。”
秦凛予虽然是林桦名义上的伴侣,但是他们还真没怎么两人在一起呆过。
林桦本身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再加上这婚还是母亲拿着刀子威胁他结的,那么他对秦凛予的印象就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了。
在他的记忆中,秦凛予就是一个精英工作狂,堪比机器人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这会儿刚受情伤,于是就算很莫名其妙,但是这冷不丁看到秦凛予他真的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这种机器人精英除了钱,什么都不感兴趣,肯定不会追着他问怎么住院了为什么住院了——他现在一点都不像回忆那伤心事。
果然,秦凛予简单的打量了他一眼,就直接说:“医生吩咐你需要住院一周,我已经跟你的经纪人联系过,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
林桦点了点头,然后说:“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谢谢,但是总觉得自己就是应该说谢谢。
秦凛予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困惑,但面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这人向来面无表情惯了,而对面的林桦刚好发了一下呆,所以并没有察觉到秦凛予那一点不太对劲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秦凛予面无表情的说道:“医药费我已经付了,还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林桦其实是个神经大条的,可是对着这位自己名义上的伴侣,他总显得敏感。
刚才没发现那些细节问题是因为他还恍惚着正在神佑,现在回过神来了他就察觉到这些了。
于是,他摇头拒绝:“医药费我到时候还给你。”
他可不想欠秦凛予什么东西,这样子会很麻烦也很尴尬。
虽然说国家现在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但是林桦还是觉得怪别扭的——男男结婚什么的,忽然有了个男性伴侣什么的……超级奇怪的啊。
因此他早早就想好了,等时间到了他一定要跟秦凛予离婚。
不过同性婚姻法颁布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人是觉得好玩来结婚,三天两头就来离婚,于是国家硬性要求未满三年的夫夫不得离婚。
咦?
林桦愣了愣,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既然他想好了跟秦凛予耗三年然后就离婚,为什么昨天还要逃走要跟……私奔呢?就在林桦沉思着的时候,秦凛予已经拉开门要走出去了。
林桦一抬头,听到了一句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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