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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永宁坐月子期间,齐景焕严审返魂香之事,一番突审过后,查出来在手帕上薰香的竟然太妃最最倚重的大丫鬟春莹。
乐亲王太妃听是春莹动的手脚,整个人都惊呆了,她连浣衣处的婆子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春莹。
“母妃,您先别激动,坐下听儿子慢慢。”
齐景焕见他的母妃满面紫胀,气的整个身子直打颤,赶紧上前扶着太妃坐下,缓声道。
“焕儿,你!”
乐亲王太妃咬牙道。
齐景焕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母妃,表面上看,春莹是三皇子放在我们府里的眼线。”
“实际上呢,她是谁的人?”
乐亲王太妃也不是个傻子,立刻追问道。
齐景焕皱着眉头,低声道:“总不过是那几个人。
春莹自从被选入王府,她一家子便被废妃刘氏收买了,刘氏被打入冷宫,春莹的主子便从刘氏转成了那三个人。”
“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他们?到底是哪一个?”
乐亲王太妃神色森然,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以儿子的推测,六皇子最有可能。
自从当年他推儿子落水之后,便与儿子结了仇,这些年来他明里暗里没少算计儿子,是儿子运气好,都避了过去。
如今六皇子年纪渐长,这心性也越发的阴毒奸狡。
而大皇子生性软弱,又有股子未流文饶酸儒之气,应该做不出这等下作的手段,倒是三皇子六皇子二人心中没有底限,一个有心机,一个有人手,只怕是这两人联手所为。”
齐景焕沉沉道。
“是他们!
焕儿,我们绝不可放过齐景烨齐景炜,倘若那日不是安儿机警,母妃又进了产室,后果真不堪设想。”
乐亲王太妃恨恨的道,一想起当日之事,她就一阵后怕,她的儿媳妇和孙儿孙女,真正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啊!
齐景焕重重点头,既然有胆子谋害他的妻子儿女,就要做好承受反击的准备,他岂能轻易放过这大的仇人。
“母妃,方才儿子的是儿子的推测,接下来儿子便要追查证据,务求证据确凿,将来也好彻底报仇。”
齐景焕恨声道。
“好,焕儿,你只管放手去做,你父王在世之时,就不曾怕过什么,你是你父王的儿子,也得什么都不怕。
别管是谁,只要企图加害宁儿和孩子们,就是我们不共戴的仇人。”
乐亲王太妃望着儿子那与先王一模一样的面容,咬牙叮嘱。
就在齐景焕向太妃回话之时,齐郡王府中,六皇子正在向三皇子大发脾气,跳着脚的叫道:“这怎么可能,贱婢居然没有得手,三哥,你是怎么安排的!”
三皇子满面苦色,极为无奈的道:“六弟你也知道,齐景焕防的有多严实,就连太妃进出凤鸣居,都有鼻子极尖的嬷嬷专门检查,更不要一个丫鬟了。
自从那皇甫永宁有喜,整个乐亲王府上下热一律不许用香,返魂香虽味道极淡,可也还是有味道的,所有人都不许用香,春莹怎么敢随意使用。”
“三哥你怎么找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六皇子怒骂一声。
三皇子叹了口气,道:“六弟,春莹是我们母妃留下的暗线。
我的人已经打听过了,春莹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直到皇甫永宁分娩之时,她再不下手就彻底没有机会了,这才偷偷用拿返魂香薰过的帕子替换了太妃的帕子。
原以为太妃那般看重皇甫永宁,一定会亲自进产室看顾她。
不想太妃还没进去,便被皇甫永安发现了帕子,齐景焕将太妃身边所有的下人全都锁拿起来,最后查到了春莹头上,可恨这枚藏了三年的棋子,没派上用场就被废了。
真是可恼!”
“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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