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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不错。
自从跟着严柘,他的手机耗电极慢,他的几块充电宝都闲置了,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每天晚上回家只觉得他自己的电量是负数,他的灵魂都要被严柘这个魔鬼抽干了。
严柘为什么就能像个永动机一样?
他就不应该跳舞,应该被献给国家,应该被送进什么国家级实验室里,让工程师们给他全身都接上光缆和电线,用他来供能,一定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再把他克隆成百上千个,到时光能风能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唯有严柘,才是真正的新能源。
“……”
严柘看出来了,解弋这小脑瓜里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舞蹈学院的图书馆总是空位很多,冬天的早上更是如此,算上这对师兄弟,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个人。
但严柘还是俯下身挨近解弋,也放低了音量,笑眯眯地恐吓道:“等下我回来,如果你还在看这一页……你就完啦。”
解弋乖乖点了点头。
心想,我就玩手机,我就不学习,能把我怎么样啊你这块新能源电池。
严柘走了。
解弋开始快乐地玩手机。
玩不到三分钟,心虚起来,把手机放下翻开书,心里又惦记手机,再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摊开的书上,没几分钟又心虚。
书看不进去,手机也没玩好。
苍天啊。
解弋汗流浃背,严柘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完啦,被严柘改造坏了!
有人刚从外面进来,坐到了解弋的旁边。
解弋转头看了看,是认识的师兄,也是孔老师的研究生,读研二了。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那师兄笑着问,“严柘呢?你俩怎么没在一起?”
解弋道:“我自己就不能来图书馆吗。”
这师兄的眉毛有点粗,解弋第一回见就在内心给人家起了代号,叫“粗眉毛师兄”
,现在更是直接把人家的真姓名忘了个干净。
粗眉毛师兄说:“大家都说你是严柘的人形挂件,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解弋才不想给严柘当挂件,飞速撇清道:“是孔老师让严师兄有空就教我写作业,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粗眉毛师兄道:“严师兄确实很忙啊,每天不是去练功就是在做课题,还样样都做得好,我听说他今年要上央视晚会,不知道是春晚还是元宵,他本科就上过两次春晚了,太厉害了,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
原来是严柘的迷弟。
解弋有点同情他,就不能迷个正常人吗师兄。
粗眉毛师兄滔滔不绝地抒发完了崇拜,又扭扭捏捏起来,问:“严柘私下里是什么样的啊?”
怎么是还想当私生饭吗,看你浓眉大眼的。
解弋道:“不知道,我和严师兄不熟。”
粗眉毛师兄说:“我听说他喜欢一个古早男团,真的假的?”
“我真不知道。”
解弋说,“他除了教我做课题,多余的字一个也不跟我说。”
严柘从院领导那里一路回来,头发和肩上都沾了点雪。
解弋正低头看书,看得还怪认真,没发现外面下了雪,也没察觉到严柘回来了。
直到严柘对他听话的表现很满意,伸出修长手指,弹了下他的呆毛。
解弋抬头看了眼严柘,视线挪到他肩上已经融了一半的雪花,才如梦方醒地转头看窗外,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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