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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尚未飞至主峰,已被一阵移山填海的威压神力逼迫得呼吸维艰、举止停滞。
远远的,只见半空中三股剑意合力围剿当中一人,仔细一看,那三人皆着蓝衣道袍,当中一人相貌清俊,面目和善,正是掌教师尊涵虚真君;左手一人年纪看着较长,也是慈眉善目,曲陵南与裴明等小弟子见他却比掌教师尊要熟悉得多,正是讲经堂长老;右边的道人他们却从未见过,他看着年纪比涵虚真君还稍长,面目严峻,手中法器却是一柄乌黑长鞭,劈空甩开,方圆数十日皆为之一震,几乎令人感到那鞭子便是抽在自己身上那般心惊胆战。
“戒律堂长老。”
云埔童子皱眉道,“连他老人家都来了。”
曲陵南没顾得上听云埔童子说什么,她此刻全副心神皆被远处交手四人吸引。
不只她,身旁的裴明此刻也全神贯注,贪婪地注视场中人物一举一动。
高阶修士交手千载难逢,而类似这般玄武大陆的顶级修真高手过招,则是许多修士终其一生都无幸目睹的一大盛事。
此刻己方琼华三老皆为元婴高手,论修为,则戒律堂长老略胜一筹;而论法诀变幻精奇、妙不可言,却是当举讲经堂长老;而若论稳重自持、从容不迫、攻守兼备,则首推掌教师尊涵虚真君。
这三人各有千秋,单挑出来,任一手法攻法皆能令弟子参悟半生、受用无穷,如今合起来连绵不断,宛若秋水长天,一望无际;又如惊涛骇浪,气势汹涌。
曲陵南只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眼睛,多长几个脑袋来观看参悟。
然以她的修为,往往相通了一招,再定睛看去,场上众位师长已然拆过十余二十招。
到得后来,她已顾不上领会其间妙用之意,只瞪大眼睛,恨不得牢牢将众人所使刻进脑子里。
可瞧着瞧着,她的注意力渐渐让场中那人夺了去。
原因无他,如此多厉害法诀法术,绵连不绝、攻势凌厉,却始终奈何不得场中那人一分半毫。
甚至那人并未挪动半分,双手空空,未见任何法宝法器、符箓法诀,只伸手随意拆招,挥洒自如。
曲陵南如今灵力尽失,自是看不出场中三位师长看似出招不断,实质上却被那中间之人散发出来的压倒性威力弄得灵力窒滞、抓襟见肘。
但她却看出来,当中那人出手看似随意,可却处处掣肘,令三老的攻势尽数落空。
斗到酣处,那人忽而仰头举臂,这一寻常举动,尽令曲陵南心头大震,果不其然,也不知那人如何做的,手指一划,虚空中突如其来一股强劲疾风,越卷越强劲,直横扫千军、吞噬万物,哗的一下猛地吹来。
涵虚真君脸色一变,虚空剑诀不断发出,同时大喊一声:“退!”
三位元婴高手同时往后急跃,狂风夹着刀刃疾驰而过,轰隆数声,堪堪将主峰山石吹堕不少。
这等巨大威力令曲陵南瞧得目瞪口呆,只听身旁的裴明结结巴巴道:“风驰剑诀,这,这才是风驰剑诀。”
小姑娘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风驰剑诀这般厉害,她忽而心生庆幸,当日与她比试的云晓梦所用的“风驰剑诀”
,恐怕连赝品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件劣质的模仿品,若她真能习得此剑诀真髓,恐怕现下就没她曲陵南什么事了。
“太一圣君,就为徒子徒孙这点事,您真要对我琼华不依不饶么?”
涵虚真君朗声问道。
疾风过后,当中那人渐渐露出面目,这传说中的当世第一人,却原来是个看过去不过三十几岁的男子,身材挺拔、剑眉星目、英俊不凡。
这男子身着葛衣短打,浑身上下无一丝多余纹饰,比之禹余城任何一位寻常弟子都要来得朴素。
他此时听闻涵虚真君的话语,微微皱眉,两片薄唇上下一碰,淡淡吐出两个字:“来打。”
他话音未落,五指微张,五股疾风无端而起,四下再度风云翻滚、夹杂闪电霹雳不断。
三老面色严肃,个个不敢托大,立即全神贯注,给予应对。
然修真一道,越往高处走,修为之差距越明显。
太一圣君入化神期已不知过了多少年,早已修至化神大圆满,只不知为何,一直无法渡劫成仙。
可他便是不成仙,此时也是半仙之体,元婴修士再厉害,与他相较也好比**凡胎。
化神期前他可能需法器法诀相助,入化神期后,则天下再无法器法诀能与之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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