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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人们都在议论,说这里有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布拉瑟斯说。
“根本没有的事。”
大夫回答,“纯粹是有个吓破了胆的仆人想入非非,以为他也参与了这次未遂的入室抢劫,胡扯,纯属无稽之谈。”
“真要是这样,那好办。”
达福加了一句。
“他说的完全正确,”
布拉瑟斯赞许地点了点头,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铐,仿佛拿的是一对响板似的。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他对自己的情况说了些什么?他从哪儿来?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先生?”
“当然不是,”
大夫神经质地朝两位女士看了一眼,回答说。
“我知道他的整个经历,回头我们还可以谈谈。
我想,你们一定乐意先去看看窃贼下手的地方吧?”
“那还用说,”
布拉瑟斯先生应声说道,“我们最好先勘查现场,然后再审查仆人。
这是办案的老规矩。”
他们当下便把灯火置备停当,布拉瑟斯先生和达福先生在那位当地警察、布里特尔斯、凯尔司以及所有其余的人陪同下,来到走廊尽头的那间小屋,从窗口往外看了看,接着到草地上走了一遭,从那扇窗户上往里边瞧了瞧。
在这之后,又举起一支蜡烛检查窗板,随后用提灯察看足迹,还用一柄草叉在灌木丛中捅了一阵。
事情办完,全体观众屏息静气,看着他们回到了别墅里。
凯尔司先生和布里特尔斯奉命再次扮演他们在前一天夜里的惊险故事中的角色,他们至少演了六七遍。
第一遍时自相矛盾的重大情节仅有一处,最后一遍也不过十来处。
取得这样的结果之后,布拉瑟斯和达福走出去,进行了长时间的磋商,与此相比,就保密程度和严肃程度而言,许多名医对最复杂的病情进行的会诊都只能算是儿戏罢了。
与此同时,大夫在隔壁房间里焦躁难耐地走来走去,梅莱太太和露丝望着他,神色都很焦急。
“真伤脑筋,”
在快步兜了无数个圈子之后,他停了下来,说道,“我简直束手无策。”
“可不是,”
露丝说,“要是把这苦孩子的事源源本本讲给这些人听,总该使他获得免罪的。”
“我表示怀疑,亲爱的小姐,”
大夫摇了摇头,“我并不认为他会获得赦免,不管是告诉他们还是告诉高一级的法官。
一句话,他们会说,他是干什么的?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单单从世俗的理由和可能性来判断,他的故事就非常可疑。”
“你相信不相信,说真的?”
露丝没让他再往下说。
“我相信,尽管这个故事很离奇,或许我这样做整个是一个老傻瓜。”
大夫回答,“不管怎么说吧,把这样一个故事讲给一位老练的警察听,恐怕不大合适。”
“为什么不呢?”
露丝问道。
“因为,我可爱的法官,”
大夫回答道,“因为按照他们的眼光来衡量,这事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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