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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就在左羽军的强押下离开议政殿,而韩琚在两柄刀锋中走的腰背挺直,像极了一个慷慨赴死的忠臣,恨的越则炳牙咬的痒痒。
“伏潽,看紧议政殿谁都不能进去。”
越则炳吩咐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既然韩琚背叛了他,那么计划就要变,什么都要做好打算,眯了眯眼他阴狠道:“煜王火烧天牢想营救溱郡王,可是火势太大,五弟未能逃脱,明白吗?”
“属下会做的干净。”
空旷的皇宫,肃穆的军队,威严的朝堂,至高的权力,想起这些越则炳暗道,他已握在手里的,绝不会再松开。
炳王与煜王的交锋,没有委婉,没有煽情,军鼓咚咚响起的那一刻,只有你死我活。
越则炳调动燕都所有守将,借助燕都城防,以人数优势压制着攻城势头,但越则煜凭借经验,巧用兵法,也生生在巨浪一般的厮杀中挣出一方活路。
有圣旨,有玉玺,有燕都,越则炳向众人宣示着他手中的君权皇威;有军心,有士气,有同袍情义,越则煜用看似最脆弱的情感支撑众人而战。
两军不分胜负,现在的输赢只能依靠正中的对战来决定。
叮——两剑相撞,迸出刺耳的剑鸣,用着相同的武器,有着相同的力量,但胜者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想知道,炳王和煜王谁能最后站着举起军旗。
越则煜手握剑柄,盯着剑锋之后的越则炳,他们都知道他们只见终有一战,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突然。
“三哥,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
越则炳勾起嘴角,右腕一转,带动剑身向外一滑,随即左手一勾拉回剑柄,将剑锋逼近越则煜的喉咙。
大燕皇子皆是能文能武,越则炳和越则煜二人剑都皆是上乘,唯一的差别在于越则煜的剑更讲究一击即中。
单脚点地向后一翻,躲去攻击,越则煜顺势跳跃到后方一米,右手挥剑,剑锋滑过越则炳后背盔甲留下血痕。
还未等越则煜收剑,一柄利箭称其不备击中他的右臂,回头只见远处角楼上一暗卫张弓对准自己。
越则炳抹去嘴角血迹,看着同样受伤的越则煜冷笑道:“四弟,你瞧,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父皇教你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法子,哪怕是勾心斗角也有底线,可我没有人教,我只有自学,受一次伤,长一次教训,要想活命我只能不择手段。”
“你以为你来救父皇,他就会感激和相信你,别傻了,当初他就是顾忌你的民心军心,才没有给你发出密诏,现在你却仅凭你在军中威信就调来万人作战,哪个皇帝会容忍有虎在侧!”
越则煜斩断箭羽,拔出断箭扔在地上,沉声道:“可我至少不会领军逼宫,牵连这么多人。”
“你我生在皇家,即便不愿也被套上太多绳索,哪一根都连着人命与权力,你有没有发觉现在的场景似曾相识?”
越则煜知道三哥的意思,现在与当初十年前几乎一样,同样的叛乱,同样最后一战是在德阳门前。
疑问只得到沉默,越则炳不恼,他知道越则煜已有答案,笑道:“还记得恪王如何被擒吗?现在你变成了他——”
话音刚落,万箭齐发,对准的只有越则煜一人。
即便越则煜武艺在高,身边兵将一同抵挡,终究银色铁甲上沾染了越来越多的血迹。
越则炳在一旁看着,深深吸气,如果他能这样死去,也算好事。
“停手——本宫有父皇口谕!”
清脆的嗓音突兀的出现在惨烈的战场,众人只见逸阳公主手捧圣旨站在城墙之上,越则炳的眼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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