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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白人男子——李.阿伯特——当下的心情的话,大概和【哔——】了狗没什么两样。
自从妻子伊芙琳.阿伯特怀孕以来,好不容易从曾经的,最小的儿子博.阿伯特骤然离去中走出来的二人便竭尽全力费尽心思,开始打造能够让婴儿安全出生的环境。
——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博重新回来似的。
而安全环境这个要求曾经不难,最起码在怪物出现之前对中产阶级的他们来说真的称得上易如反掌。
但当怪物出现后,让一个不可能控制自己言行举止的,随时随地有可能哇哇大哭的婴儿在怪物环伺中活下来,其难度之高大概也就比赤手空拳攀登科罗拉多大峡谷,或者冬天在尼亚加拉大瀑布里游泳难上那么一点点。
啊?
你问为什么不避孕?
因为避孕tao用完了。
啊?
你还问为啥不克制住欲望?
明明已经死了一个孩子,现在再生一个更加麻烦的不是找死吗。
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伊芙琳已经怀孕了。
至于堕胎……
缺衣少药,更无医生存在的情况下,强行物理堕胎的危险程度和直接生孩子相比,搞不好还要更高些。
再者,伊芙琳和他自己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堕胎这个残忍且不人道的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内。
所以他们能做的便只有加快建立“育儿室”
的速度,并祈祷其中种种隔音手段能够起到隔绝怪物的作用。
至于建设育儿室的主力——在妻子不能过于劳累,剩下的一儿一女尚且年幼的状态下——就只剩下李一人了。
如此这般下,就又导致了李只能选择无法建设育儿室的夜晚来给伊芙琳捉鱼补身体。
然后便在今夜遇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被狗粮糊了一脸。
最后生生见识了一下特异功能。
其实早在他从灌木丛里站起来时,眼睛视力绝佳的李就已经注意到了少女手中上一秒肯定并不存在的“盾牌”
。
但此时夜黑风高,哪怕明月高悬万籁俱寂,那“盾牌”
被阴影挡住所以他没注意到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所以李一开始并未感到有何不妥。
可当他明明白白地看见“盾牌”
消失,紧接着一超出了他认知常理的巨大扇贝在少女的操纵下刹那出现时——这已经不是阴影能解释得了。
更不用说他又看见加听见对面那几息前尚儒雅雍容温和有礼,现在因遭受大水洗礼而形容狼狈,乍看之下好似被人摁在水里好好摩擦了一番,又或者婚礼当日被结婚对象狠狠抛弃,而在大雨倾盆中一边奔跑一边挥泪如雨的凄惨新郎——对业已步履轻盈的走到大贝壳边缘的,衣衫尽湿后彻底暴露了前凸后翘细腰长腿完美身材的高挑少女干笑道:“尼朵。”
尼德尔看他:“?”
——说实在的,李觉得那人现在还能笑的出来,不是爱惨了那名少女就是脑子搭错了弦的人才。
“……我觉得我恐怕要感冒了。”
发梢都在滴水的查尔斯接受到李的思维后,唇角的弧度顺滑的从“干”
转换为了“僵硬”
。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和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很久的人是不是……
脑子都有点不对。
他垂下眼帘一秒后,复又对上尼德尔琥珀色的眼睛,矢车菊色的眼睛里写满探究:“如果我们能回去,你愿意来曼彻斯特上学吗?学校里有很多和你一样有特殊能力的孩子——虽然我们一般被称为变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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