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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光景后,寺门缓缓打开。
仍旧是那两个小沙弥。
“施主,请随小僧入内。”
苏望亭拱手道:“有劳小师父引路。”
进入寺内,跟随小沙弥一路穿堂过院,来到一处诺大的演武场。
演武场的台阶上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殿门上方悬一大匾,上书“大雄宝殿”
四字。
只见一名内着黄色海清,外套褐色袈裟的白须和尚正立于大殿门前,其身两侧,各立一排手持齐眉棍的青年武僧。
苏望亭抱拳:“想必大师便是铁山寺的住持了。
在下唐突来访,多有冒犯。”
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回道:“施主误会了。
老衲乃罗汉堂堂主,法号普慈。
住持方丈已闭关参禅三月有余,暂未出关。”
苏望亭躬身拜道:“见过普慈大师。”
普慈道了句阿弥陀佛,神情肃穆道:“听小沙弥说,你为救杜鹃儿女施主而来?”
“正是。”
“施主是那聂云飞的朋友?”
苏望亭摇头:“不是。”
普慈面露不解,问道:“即非朋友,为何替他来救杜施主?”
“并非替聂云飞前来,而是在下,自己想来。”
“哦?施主与杜施主的关系是?”
苏望亭正色道:“杜鹃儿,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普慈闻言连连点头,抚须道:“原来如此。
虽说施主是知恩图报之人,但杜施主本寺暂不能放。
老衲有意留杜施主住上一些时日,日日礼佛诵经,以佛法感化她心中的邪性。”
苏望亭轻笑了声,道:“大师,我想问你几句话。”
“施主请讲。”
“那杜鹃儿,可有杀叶家的人?”
普慈摇头:“并未。”
“那她可有出手伤贵寺的僧人?”
“也未曾伤我寺僧人。”
苏望亭摊开手:“她全程未动过手,杀人伤人之事皆由聂云飞一人所为,你又为何要将她抓来,说什么要感化她心中的邪性?”
普慈闻言眉头微皱,道:“虽她未出手伤人,可她与聂云飞关系匪浅。”
苏望亭淡淡道:“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既然她杜鹃儿未得罪贵寺,也未滥杀无辜,那贵寺将她软禁起来便是不妥。”
普慈干笑了两声,回道:“施主言之也的确有理。
可留她在寺中小住些时日,聆听我佛教诲,对修养心性也是大有好处。”
苏望亭环视着这诺大的演武场,双手负于身后随意走动着,边踱边道:“想必,贵寺强留她在此的目的,是为了引聂云飞现身吧?”
普慈稍一愣,回道:“我佛慈悲,他伤我寺僧人一事老衲可以不计较,可聂施主无故杀伤叶家二十三口人,已然杀孽深重。
所以老衲想留他在寺中住上几年,用佛法感化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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