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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再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幸运，可能你在公园里见到的尸体就是我。”

“所以我想查这个案子，只是想早点找出凶手，保护自己而已。

不是因为八卦，当然更不可能对你这样无聊幼稚嘴还臭得要死的人有兴趣。”

一顿输出后，车里的气氛仿佛凝滞住了。

程述难得没有还嘴，一言不发地把脸转向窗外。

祝好莫名有些心虚起来，开始复盘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先开的口：“你不发表点看法？”

程述哦了一声，不以为意一耸肩：“按照电视剧里的发展，你说完这些话之后不是应该摔门而出才对吗？”

祝好一头黑线，看来这人不仅毒舌，脸皮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厚得多，定不会因为几句话就黯然伤神。

她捏了捏眉心，转过脸认真道：“程述，我们合作吧。”

“合作？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程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往驾驶座上一靠，抱着双臂斜睨她：“换句话说，跟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

祝好被他问得愣怔了一下，对啊，她手上有什么筹码，能让他心甘情愿跟自己合作呢？

她想了想：“如果我说我能回忆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呢？”

毕竟程述也说过，那天晚上试图杀死她的就算不是指甲油杀手，也一定跟他有关系。

没想到程述完全不吃这套：“你要是能回忆起来，直接告诉你秦警官不就行了？我一个三流私家侦探，靠帮别人抓猫找狗、偷拍出轨证据为生，连房租都付不起，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能帮到你？”

祝好心念一动，换了个策略，打起了感情牌：“秦警官如此大费周章想把你请回去，我猜一方面是因为你确实能帮到警方的忙，另一方面，他应该很欣赏你，觉得你的才能不该被埋没。

所以你绝不是什么三流私家侦探，而是最想、也是最有可能抓到指甲油杀手的人。”

顿了顿，她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因为你妹妹的事心存愧疚，觉得自己不配当警察，所以才拒绝了秦警官的请求？”

程述没有说话，但睫毛微微闪动了一瞬，看似平静的目光中乍起波澜。

看来是问到点子上了。

祝好接着道：“现在指甲有杀手重新出现，你只有成为警局的犯罪顾问，借助警方的力量，才能尽快找到他，替你妹妹报仇。

我呢，不需要再担心有人随时要来杀我，也不用再占着你家阁楼了。

所以我们合作，是双赢。”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程述有没有听进去不知道，但她都要把自己感动哭了，觉得这口才不去做传销实在是可惜。

沉默了半晌，程述才说：“果然是秦聿风告诉你的，我可从来没说过受害者是我妹妹。”

祝好脸色一僵，说了那么多感人肺腑的话，他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她正想着怎么找补，就见程述把鸭舌帽从头上摘下来扔到后座，推开了车门，忙问：“你去哪儿？”

“去签卖身契。”

他一脚踏在地面，又回头问她：“走不走？”

看到他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警戒线外，维护秩序的警员急急忙忙走过来：“程先生，那个……”

程述抬起手，掌心对着他，示意他不用紧张：“能不能把你们秦队请出来，我有事儿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