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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8（第8页）

而在绝对零度的寂静深处，万历二十五年铸造的佛郎机炮，仍在量子真空中永恒重复着装填-射击-炸膛的宿命循环——恰如人类文明在四维观测者眼中的全部意义。

场景8：私军惊变

卷一：斐波那契血涡

吴襄的靴底陷入血泥时，突然想起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的雪。

那日杜松将军的头颅滚落马鞍，颈腔喷出的热血在雪地上绘出同样的黄金螺旋——与此刻地窖青砖上的血痕如出一辙。

血珠沿着斐波那契曲线蜿蜒，竟与红夷大炮膛线的黄金分割螺线完美咬合。

"

陆兄可还记得浑河血碑？"

绣春刀挑开某尊火炮底盖时，刀刃与铸铁摩擦出诡异的蜂鸣。

吴襄的虎口传来似曾相识的震颤，那是浑河岸边三千白杆兵齐射火铳时的共振频率。

天启元年深冬，他们曾在冰封河面发现童仲揆部最后的火器阵列，那些炸膛的鸟铳在地面烧灼出的焦痕，正是0.618倍的螺旋扩散。

陆文昭的鹿皮手套突然绷紧。

袖箭破空击碎暗处墙砖的刹那，某块镌刻着"

天启二年广宁左卫监造"

的铁牌应声而落，牌面铜绿间渗出暗红血渍。

"

这是熊廷弼大人生前最后督造的一批火器，"

他的指尖拂过铁牌边缘的锯齿裂痕，"

但浑河血战后，这批军械本该随熊公首级封存在北镇抚司......"

砖后暗格滚落的《神器谱》散发着松烟墨与尸蜡的混合气息。

当陆文昭用断箭挑开泛黄纸页时，某种介于蝉鸣与骨笛的尖啸声突然在地窖穹顶炸响。

吴襄的绣春刀猛然横斩，刀光映出纸页间妖异的画面：毕懋康绘制的"

自生火铳"

图样上，膛线刻痕竟呈现双螺旋结构，每个凹槽间距精确对应斐波那契数列。

"

看这朱砂批注！

"

陆文昭的指尖突然渗出血珠——那些用辽东赤铁矿研磨的批红文字，竟在接触到人血的瞬间重组为徐光启的笔迹。

最惊悚的是某页边注："

泰西耶稣会士言，此等膛线需以人血淬火，螺旋乃得完满......"

吴襄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萨尔浒的暴雪般呼啸而至：万历四十七年深冬，杨镐四路大军溃败当夜，他曾率二十缇骑冒死突入杜松大营。

在遍地残肢间，那尊炸膛的洪武铁炮内壁上，赫然刻着同样的双螺旋纹路。

炮管深处凝结的黑色血垢，此刻想来竟与眼前《神器谱》的朱砂批红如出一辙。

"

熊公当年密奏提及的鬼炮案......"

陆文昭的喉结滚动着咽下惊骇，"

天启元年初，浑河血战前三月，兵仗局三十八名匠户离奇暴毙，尸身皆呈螺旋状扭曲......"

话音未落，地窖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

十二尊红夷大炮的炮管突然同步旋转，在青砖地面擦出带着硫磺味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