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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瘸子,你算哪根葱?就算之前是打牌赚的又咋?那也是人家陈敢有本事,不行你也赚一个给我看看?”
王瘸子老脸一红,“你,别以为你是个女同志,我就不敢咋的!”
李大姐卷起袖子,叉着腰走到他跟前,“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啥能耐?现在人家陈敢买上了村里第一台黑白电视机,不光是给咱村争光,还给大队争光,我这妇女主任都觉得有面,就你张着个破嘴胡咧咧,人家买电视机是吃你一粒大米了……”
李大姐把王瘸子训得狗血淋头。
王瘸子实在说不过她,脸色铁青地往外走。
“哼,老子才不稀罕看这电视机!”
李大姐呸的一声,叉腰骂道:“人家陈敢还不稀罕让你看呢,这么好的电视机,让你看才是糟蹋了!”
见她战斗力这么强,陈敢和张柔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张柔走过去,“李大姐,你消消气,先坐下吧。”
陈敢进了厨房,把一个个碗平放在桌子上,每个都撒上一把白糖,又拿来暖壶倒水。
甜滋滋的糖水冒着热气,碗底还有点水泡。
陈敢朝外吆喝,“要喝糖水的自己过来端!”
一听是糖水,大家立马起身,争先恐后地钻进厨房。
在这年头儿,白糖可是稀缺东西,过年过节的用来招待亲人朋友,要搁平时,谁家也舍不得这样吃。
陈敢手里端着一碗,递给张柔,“媳妇儿,你喝。”
张柔接过来,心里甜滋滋的,比这糖水还甚。
“屋里还有那么多,你咋不喝?”
陈敢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故意咬着耳根道:“你比糖水甜,我就想吃你。”
温热雄浑的气息喷洒下来,张柔身子险些软了,端着糖水的手紧了紧。
她故作生气,把陈敢推开,“大家都在呢,你老实点!”
瞧见自家小媳妇一脸娇羞的模样,陈敢不禁笑了。
张柔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糖水,陈敢把闺女从屋里抱出来,还给她冲了碗米糊。
大家坐在院里,看见他们小两口抱着闺女坐在最后头,立马说道。
“哎呀,你们是主家,哪能坐在那偏地方啊?赶紧往前坐!”
“就是就是,你们得坐在第一排。”
“哎呦,不是说家里住了个女知青吗?我咋没看见人?”
这会儿王丽丽正坐在南屋看书。
听见院里乱糟糟的,她掀起帘子瞧了瞧,又把门关上。
来了一群不认识的,她出去只能尴尬,还不如在屋里识几个字。
张柔笑了笑,站起来,“王同志八成在屋里忙着呢,一会她空闲下来,肯定出来跟大家伙一块看。”
偌大的院子瞬间坐满了人,大家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配着前方的电视机声音,实在是遭人稀罕。
突然,一个年轻小媳妇碰碰李大姐的胳膊,“大姐,我昨晚听着陈敢这院里可热闹,还有那女知青的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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