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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好吃完饭去ktv的，结果这几位被夺冠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喝了一轮又一轮，把酒当白开水喝，最后一个个倒在饭桌上。

洛因在队长的监督下，只喝了小半杯，眼神还很清明。

而路陌自己把他那份全挡下了，应该是全桌喝最多的，却完全没有一点喝醉的迹象。

最后他们俩扛着几个醉汉回了基地，分别送回各自的宿舍，才消停下来。

晚秋夜色冷清，星子黯淡，园区内一片寂静，偶有风卷起落叶的声音。

洛因踢着小石子，转头看灯下路陌的身影：“队长，你看这路，像不像我刚来基地那会儿，你天天送我回宿舍那条？”

路陌低头，牵住他的手：“不是同一条吗？”

“不是，那条是夏天的路，有知了叫。”

夜色中洛因的黑眼睛格外清亮：“等冬天、春天，我们还走这条路。”

“一直走到老了，走不动了……”

“对了队长，你这么爱吃甜食，到时候牙齿一定掉得比我快……”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我的牙先被你酸掉了……”

走完这条路，上了楼，他很自觉地摸出钥匙打开门，拉着路陌的手进屋：“到家了。”

路陌圈住

他：“嗯，到家了。”

白天又是赶路又是庆功，两人已经很疲惫，打扫了一遍落灰的屋子，洗过澡就睡了。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雨，湿意涌进洛因睡梦里。

他又梦见那个灰色的院子，男孩子浑身都是脏污的淤泥，急促而狂躁的雨砸在身上生疼，像极了顽皮孩童手里的弹弓。

他钻进屋檐下躲雨，忽然闻到熟悉的冷香，一转身，抱住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洛因睁开眼，往路陌胸口蹭了蹭，无声叹息。

不知什么时候，他噩梦醒来，也有了可以抱住的人。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雨都没停。

洛因搬了把椅子，在客厅中间坐下来，取出吉他。

“队长，说好了，不好听你不准笑。”

“好。”

阳台还下着雨，风卷进来柠檬果微苦的香气，透过水迹斑驳的窗玻璃能看见树叶颜色浓郁。

吉他弦拨动几下，少年音轻声哼唱。

起初的歌声生涩怯弱，几乎被雨声覆盖。

他无措地抬眼望过去，看见路陌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很认真地侧耳倾听。

只这一眼，就又填满勇气。

歌声渐渐压过落雨，像走过漫长而黑暗的甬道，终于站在那人面前。

如果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