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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赧颜,满脸羞愧道:“按照江湖旧例,确实应由我发陵武令,只是老夫德行浅薄,难以服众,所以才想请老盟主出山。”
胡拜月回道:“吴老英雄太过自谦了,你两任副盟主,皆是武林同仁一起推选出来的,若非半路出来一个杜陵,你乃是新任盟主的不二人选,何言难以服众?”
“这……”
吴忧一时难以辩驳。
他旁边一位五境修士,却大声道:“二先生,咱抛去一切规矩、旧例不讲,我等只想知道,老盟主退隐之后,就真的不再关心陵州武林了吗?”
“哪怕只看一眼,只出来说一句话,也不肯?”
“要知道胡公可是在盟主一位上,坐了三十年啊,就真的人一退,便一点情谊都不讲了吗?”
“他还是我们尊崇爱戴,时刻怀念的那个老盟主吗?”
“老盟主当不是这种人啊!”
其余上百号人,纷纷大喊:“老盟主不是这种人!”
“老盟主在位时,仁义博爱,始终挂念陵州每一位武林同道,生怕有谁逾了矩,有谁吃了亏。”
“如此仁爱之胡公,怎么可能那般绝情,纵我等千呼万请亦不出山,坐视杜陵那厮祸害武林?”
“老盟主绝不会这般无情!”
“对啊,老盟主不会!
老盟主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要见老盟主!
请老盟主出来!”
大院中上百号江湖人士一起躁动、呼喊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见他们一步步靠近,群情激愤,随时可能冲进去。
胡拜月双手虚按,大声道:“众位莫急,家父外出访友前,曾给来访各位武林同道留一封信,我这就遣人取来,大家一观,便知家父心意。”
“留了信?你不早说,快快去取!”
胡拜月立即让一位家丁,去取老太爷留下的信笺。
家丁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取。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大门的家丁,来到胡辞树身边。
小声汇报道:“大先生,门口来了两位客人,自称是从西边虔国来的,想要拜访老太爷,递了拜帖,可要把他们迎进来?”
“虔国过来的?可说了姓甚名谁?”
“他说他是寒山谢嘉树。”
“谢嘉树?”
胡辞树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但既然是从虔国过来的,不是陵州武林人士,当不会多增忧烦,便道:“你先把他们迎到偏厅去吧,等这边事了,我和二先生再过去。”
“好的。”
负责看门的家丁离去。
不一会儿,那去取信的家丁拿着一个信封,回来了。
胡拜月也不看,直接把信递给吴忧。
吴忧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了一眼,神情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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