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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上下打量金满堂一番,微微笑着,并未因此摆脸色。
待金满堂消失在门里头,她们又热情地说着织布的各种门道,每每只说一半,抛针引线就等徐氏接话。
徐氏都能接上,显然是有真材实料。
这些个婶儿在捧她娘亲啊。
金满堂倚在门后听着,时不时挖一下原主记忆中关于外祖家的事儿。
“这匹月牙白的布匹成色准好,你们看谁要定下来?”
穿枣红色长袄、戴万字錾花金饰最是富态的妇人问其它三人。
“你们就让我吧,小女喜欢兰花,再有十日便是她生辰。
这匹布裁成新衣,教她穿了就是可以找婆家的大姑娘了。”
……
金满堂踮足看去,织机上体现出来的花纹好像是兰花,有个词叫慧质兰心?
好吧。
她没什么兴趣,兀自回房歇息。
待傍晚醒来,夕阳西下,客人已走,徐氏尚在织布。
而金子贤则在喂小鸡!
金满堂没看错,院子里划了一块儿地,搭了个棚,养了一窝鸡!
这鸡长大了拿来炖汤呢,还是清蒸或是盐焗,抑或红烧呢?
不然来盘荷叶蒸***中午吃着现在想起都能流口水……
可那是别人家的招牌菜!
沮丧!
她边想边走过去,蹲下瞅着八只连绒毛都尚未尽褪的小黄毛鸡。
模样挺可爱的,可惜终归是入口填腹之物。
“唧唧唧,”
金子贤学着小鸡叫,见金满堂来了,兴奋了拉着她的手,“姐,喂,喂唧唧。”
金满堂没心思喂唧唧,现代的农家鸡和鸡蛋都比鸡场养殖的最少贵三倍,如今身在古代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养才能养出与别不同的鸡来呢?
金子贤没放弃,又摇了摇她的手:“姐,喂唧唧。”
金满堂接过一把切碎的青菜梗,忍着鸡屎味儿,洒到地上让小鸡自己琢食,“能不能换个地儿养,这鸡粪怎么清理?”
这地面可不是现代那种一米见方的大瓷砖,而是用青砖一小格一小格铺成,鸡粪掉下去后怎么清理,难道还能挖出来一块一块洗吗!
娟儿好像没想过这问题,因为她家里就是在后院弄了个小院子专门养鸡,每天爹都把地冲洗一遍,可以习惯了也没什么味儿的感觉。
她原想金满堂和自己一样乡下穷人出身,比她家还穷,走投无路也是被卖去做丫环的份儿,不过是命好遇到陈东这个小霸王而已。
怎么就嫌弃起鸡粪来呢?
娟儿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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