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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的道篆,只能是将自身的真元法力封入其中,而眼前这数名内门主事所印入山崖的道篆,竟能隐约牵动天地力量,使得脚下的山崖整体都变得坚固异常,层次就非同一般了。
陈海对道篆的研究还十分浅薄,只知蛇鳞书之中录有这种道篆,但以他此事的精神念力,就算是借助傀儡分身,还不足以在识海凝聚这么一枚复杂的玄奥道篆,更不要说以此控御四周无处不在的天地元气了。
除了这种以山川为纸,以本命真元为墨、精神念力绘就的手段,令陈海叹为赞止外。
他见这些内门主事,也就辟灵境巅峰的修为,精神念力不可能比他更强,更没有开辟识海,暗感还真是术业有专攻,符篆之学必有他不能轻视的学问跟技巧,是他此时都还没有接触的。
这几个内门主事,每人也就将三四道道篆印入山崖,就一副真元耗竭、神思枯怠的样子,朝陈烈等人揖手致礼,就共乘两头灵鹫,直接往北面飞去。
池山城非灵气充裕的灵天洞府,这些内门主事将固山道篆炼入山崖之中,耗尽真元,也只能回到玉龙山或者太微山某处洞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真元,然后再赶回来。
天地元气无处不在,但这些天地元气分阴阳金木水火土雷及暗诸性,极端暴烈,非低级玄修所能降服。
唯有经这些诸性元气所衍生出来的冲和灵气,才能吞吸来与百骸精气融炼为真元,这也是低级玄修所受的最大限制所在。
天地间的冲和灵气,除了阳气初发时的初曦时分稍为旺盛外,也就不多的灵天洞府是时时充裕的。
“南城楼一战,向海、赵师兄都说赶到时,你守南城楼下血如浆涌,我还吓了一跳,但看你伤势没有那么严重啊!”
陈烈笑着说道,他看陈海腿脚虽然还有些不便,但能与周钧、吴蒙攀爬上来,也没有大碍了。
厉向海、赵如晦陪同在陈烈身边,他们当日是亲眼看到陈海伤痕累累、浑身血染的样子,没想到陈海短短五天就恢复到这等模样,只能说明他的肉身极其强悍。
陈海自然绝不能提这很可能跟血炼秘法有关,岔开话题,打量山崖前的这座寨城才刚刚打下墙基,为了尽快加强池山城的防御,舅父陈烈还特地将陈肃调了过来,看情形是要在东西两翼的山岭之前,依地势建造两座寨城,与嵌入峡谷之中的池山城形成犄角之势,将这里变成滴水不漏的铁锁雄关。
陈海岔开话题道:“要赶在来年春后,将新的防御工造诸事完成,还真是不不能松懈一口气啊。”
“为什么这么说?”
陈烈问道。
中低级武官不应该妄议军政,但此地除了厉向海、赵如晦不算陌生人外,其他人更是昭阳亭侯府的嫡系,陈海也不避讳的说道:“鹤翔军即便不甘心在北部受此大挫屈和于武威军,但又不能那么蠢的话,暗中遣使联络异藩,待来年春后大地复暖、冰雪融化,再发动反攻才是最适宜的。”
“不错,北部的妖蛮诸部以及西部的金州诸羌,才是太微山最大的隐患,来年春后大都护将军府就不可能再将如此庞大的兵力都集中在南线了,”
陈烈微微一叹,又怀里掏出一只丹匣,说道,“你既然已无大碍,这枚龙虎伐脉丹是越早服用越好,在之后你可愿兼领池山县尉一职?”
陈海接过装有龙虎伐脉丹的丹匣,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彰脸色一冷,心想龙虎伐脉丹虽然极其珍贵,但陈彰早就该知道这枚丹不是属于他的,不至于这时候感到突然,那他心里就是为池山县尉的人选心生不悦。
通常说来,府县兵尉隶属于地方武备,其他地方的县尉,顶多比武威军中的百武长稍强一些,但在玉龙大营东翼四五万兵马入驻池山城,无论是武威军继续对鹤川岭发动攻势,还是来年春后抵御鹤翔军发动的反攻,池山城都有着举足轻松的地位,远非城山北面的府县能及。
池山县主要官员的任命,都需要反复权衡。
池山县县的县令就是由苏原兼任的,陈彰原以为养父会用陈权甚至厉向海担任县尉,却没想到会让陈海窃居这么一个掌管池山城内门治安的重要职缺,甚至还不知道陈海吞服那枚龙虎伐脉丹,需要闭关多少时间才能炼化药力呢。
厉向海、赵如晦微微一笑,心想县尉掌管着池山城内外的治安以及缉拿匪盗的重任,这可不是普通人可能胜任的活。
东营四五万兵马以及后续大都护将军还可能调来更精锐的战力,甚至将大量的上七峰内门主事、弟子调入池山城都有可能,池山县境内自然不虞会有匪寇出没,但除兵营之外,有几人能约束那些悍卒骄将以及那些在宗门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进池山城后不胡来!
陈海心里一笑,陈彰看得如此之重,他还不乐意接下这苦差事呢,他当下除了寇奴兵要增添人手、继续操练外,也不能落下个人的修炼,跟舅父陈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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