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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好聚好散,我没有义务帮你做这种事。”
她冷了脸。
陆乘渊欣赏的看焦孟仪,啧了一声:“下床便不认人?三姑娘就不怕本官赖账?”
焦孟仪没有表现出慌张。
反而凝着被单上那一抹鲜红说:
“陆大人,小女子也不是蠢笨之人,我初血巾帕尚在,若您出尔反尔,我便反咬一口大人您强迫良家女,闹到皇上那儿去。”
陆乘渊换了姿势。
慵懒地将手搭在床沿边,他看焦孟仪的目光充满兴趣,
“如此伶牙俐齿,怎么便落到要求人的地步?”
焦孟仪紧咬牙关。
是啊,她自小吃穿不愁,谦礼恭谨,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人折辱玩弄。
若不是父亲的事需要她奔走,她绝不会同陆乘渊扯上关系。
焦孟仪骨子里那抹傲气死死压住,将脸撇向一边。
陆乘渊穿好衣袍,将地上散落的女子裙裳拾起。
“衣服已经破掉,本官为姑娘准备了新的衣裙在那桌上,姑娘可等我走后再换。”
焦孟仪看他朗步向外走,怕他反悔,忽地问:“你去哪儿?”
陆乘渊回头一笑:“自是帮你父亲周旋,本官可害怕你带着落红帕往皇上面前去,男女之欢是为了纾解欲望,闹到别人面前,就没意思了。”
陆乘渊瞥了瞥焦孟仪,意味深长地反问:
“如何,三姑娘觉得舒爽吗?下次若还想要,可再找本官。”
......
雪下了一夜。
等焦孟仪重返国子监,天边已大亮。
谢蕴下了夜值,从里面出来。
焦孟仪身披雪氅迎上,急切地问:“阿蕴,你有跟梁夫子提我父亲的事吗?”
为了救父亲,她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让谢蕴帮她同国子监颇有威望的梁夫子说上话,希望他能从那几本涉及父亲不当言论的书籍中找到漏洞。
二是求陆乘渊。
她知道陆乘渊在朝中为人狡诈,便没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焦孟仪长了双极好看的眼睛,瞳中冷傲清澈,让人看多了就如上瘾般无法自拔。
谢蕴却躲闪几分。
“孟仪,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初入国子监做事,没有那么多人脉能拜托梁夫子做事。
况且我娘说,你父亲的事太棘手......”
“我觉得,你我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咱们的婚事,我娘说你家出了这样的事,若照别人早就退婚了,可我谢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婚事正常进行,只是这聘礼,不能像以前那么多了。”
焦孟仪的手本被谢蕴拉着,此时便抽了出来。
她面色清冷看谢蕴,仿佛看陌生人。
她同谢蕴相识多年,两家也很早就结了姻亲。
自父亲出事以来,谢蕴始终不太上心,起初焦孟仪还在心里为他开脱,说他初入仕途,无人无脉。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不是没人脉,而是他家有了别的打算。
她后退一步,欲转身便走。
“呦,咱们的探花娘子来看探花郎了。”
国子监门前,停好的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是越王府世子江惜,另一人,却是身着朝服的首辅大人陆乘渊。
她将眼帘垂下。
谢蕴面对江惜的打趣有几分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在见到陆乘渊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将焦孟仪拉到身边问:“江世子、陆大人怎么有空来国子监?”
“见梁夫子。”
陆乘渊短短几个字,让焦孟仪猛地抬起眼帘,看向了他。
他,是来帮她父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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