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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载沉应对了几句来自白家叔伯的问话,略略走神,忽然又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醒过神。
“聂大人!
我三伯公刚才问你,听说昨天那桥起了大火,都快要烧断,你怎么想到那样过去的?”
阿宣解说了一句,
聂载沉定了定神,望向对面的白家三伯公,说:“昨天情况紧急,晚辈也没多想,能过去,全是侥幸。”
三伯公“嗳”
了一声,摇头表示不赞同:“昨天镜堂回来说起当时情景,老朽虽没亲眼看到,却也是身临其境,如同目睹载沉你于火海抢渡断涧的勇武英姿。
可佩!
可佩!”
他又笑吟吟地转向白成山:“自古英雄出少年。
载沉的身手也就罢了,这等胆色和气魄,非我孤陋寡闻,实在是大半辈子,今日头回遇见。
照我看,载沉日后必万里鹏程,青云独步!”
三伯公话音落下,白家其余几个叔公跟着纷纷点头附和。
阿宣瞪大眼睛看着聂载沉,目光中满是崇拜和惊叹,心里只恨自己昨天没能偷偷跟着溜出去亲眼看个热闹。
聂载沉被白家叔伯夸得有些耳热,急忙站了起来:“侥幸罢了,怎敢当众位尊长盛赞。”
三伯公示意他坐下。
白成山没说什么话,但望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越看越觉顺眼,盘旋在心里的那个想法也变得更加强烈,思忖自己刚才试探女儿时的情景,看她样子,与其说是不愿,倒更像是女儿家的口是心非。
一时之间,心里竟生出了一种急着想把事情给定了,免得万一被人抢先的念头。
等饭一吃完,送走几个本家,对正要告辞的聂载沉说:“载沉,你先随我来下书房。”
张琬琰也出来在送客,听到公公单独留人,心里咯噔一跳。
当着公公的面,她自然不敢过多表露,只对聂载沉笑道:“聂大人,前两天小姑人没回,我爹急得险些病倒,昨天小姑平安归来,我爹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是我白家的恩公,我们怎么谢都是不够的。”
聂载沉微微笑了下,朝张琬琰点了点头,便随白成山上了二楼,进到书房。
白成山吩咐他坐,自己也坐了下去,看了他片刻,开口问道:“载沉,你觉着我女儿怎么样?”
聂载沉道:“白小姐很好。”
白成山显然对他的答复不是很满意,但没再追问。
沉吟了片刻,又道:“这回我女儿能平安归来,全是你的功劳,我很是感激。
绣绣她也是一样,昨天回来,在我面前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你救了她的话。”
“没有众多弟兄们的齐心协力,我也不能成事。
白小姐能平安归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白成山看了他一眼,从座位上起身,双手背后,来回慢慢踱了几步,最后停下脚步道:“载沉,我也不和你绕弯了,就直说吧,我白家还缺个女婿。
我对你一直很是欣赏,这次你又救了绣绣,也算是个天赐的机缘。”
“我想把我女儿嫁给你。
你意下如何?”
他注视着聂载沉,面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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